郭小嘉冷冷地问道:“是陈丽丽指使你放火的?”
那青年斜眼看他,道:“陈丽丽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说了是自己不小心引燃大火的,你听不懂人话呀?”
郭小嘉心说你当我白痴啊,谁烧了这么大一栋楼,还能淡定自若、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跟事主说话?
只有你出自于陈丽丽的指使,才能解释这一点!
你这等于是代替陈丽丽向我们发出通告,“我就是烧了你的楼,再让个小喽啰出来顶罪,让你拿我没办法,你能怎滴?”
董依兰都快被这青年气死了,恨恨地拿出手机道:“我报警抓他!”
十来分钟后,皇都属地派出所来人,将那青年带走。“延禧宫”经理也跟了去录笔录。
姐弟二人郁闷的回到办公室里。
郭小嘉道:“可以确定了,就是陈丽丽指使无疑。只是我没想到,陈丽丽已经嚣张到了这种地步,让人放了火也就算了,居然还让那个小喽啰留下来顶罪。有了顶罪的,我们也就拿她无可奈何了。呵呵,不能不承认,这女人很精明,这件纵火案做得滴水不漏。”
董依兰忿忿地问道:“不小心纵火和故意纵火还是有区别的吧?弟弟,你刚不是要请火灾调查人员过来嘛,现在请他们过来,能查明真相吗?”
郭小嘉摇头道:“应该查不出来,按那小喽啰话里的意思,他是用了煤油纵火,而且绝对不仅仅是打火机那么点容量,说不定是一大瓶子煤油,但起火点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纵然火调人员来了,也只能查出起火物里有煤油,而不能判断出量多量少。”
他顿了顿,叹道:“更重要的是,就算查明所有真相,也查不到陈丽丽头上。”
董依兰既悲愤又伤心,忽然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郭小嘉哭笑不得,心说自己这个姐姐也真可爱,既爱笑,又爱哭,笑起来温柔可亲像薛宝钗,哭起来又楚楚可怜像林黛玉,走到老板桌前,拿过纸巾,回来为她轻柔擦拭泪水。
董依兰一言不发的任他擦拭,某一刻伤心到了极点,忽然投身到他怀里。
郭小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是佳人满怀,感受着身前香躯的温热,闻嗅着幽幽的女儿香,心里要说没有一点点波动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也清楚,董依兰这一抱并非男女之情,很快恢复平常心,轻轻拍打她的玉背表示宽慰,道:“不就是烧了栋小楼嘛,根本不叫事儿,回头我要让陈丽丽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董依兰低低嗯了一声,下颌贴在他肩颈间,两条玉臂紧紧的搂紧了他,似乎他怀里是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郭小嘉开玩笑道:“差不多行了吧姐,要让姐夫看见,还不得误会了?到现在他可还不认识我呢。”
董依兰扑哧一声笑出来,偏过头来看着他道:“谁告诉你有姐夫的?”
“不是吧?你还单身?”
董依兰笑道:“我才三十呀,还是虚岁,二十九周岁的女人在大城市里单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郭小嘉道:“你还很骄傲嘛,二十九也已经不小了,你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董依兰撇撇嘴,道:“你说得倒轻巧,我嫁谁啊?一直没碰到可以嫁的人。好容易碰到一个你,我挺欣赏的,可你岁数比我小那么多,我想嫁给你都不好意思啊,只能做你姐。”
说话的时候,目视他的双眼,美目中现出毫不掩饰的喜爱之意。
郭小嘉听了这番话有些脸热,也不敢再跟她相拥着对话,毕竟话题已经偏向暖昧,轻轻推开她,道:“放心吧,回头弟弟我给你找一个良配。”
董依兰刚才之所以抱他,也只是宣泄一下被陈丽丽伤害的郁闷,眼下心情好了不少,也就不再缠他,提点他道:“你别老惦记我这边这些破事,没事了你多去陪陪珊珊。哦,对了……”
她说着想到什么,回到老板桌里,拉开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宫廷红色的方正小盒,回到郭小嘉身边递给他,道:“这是年初我去香港买回来的卡地亚表,回来一直没戴,昨晚吃饭时想到送给珊珊戴不错,今天你正好来了,就带回去给她,她应该会喜欢。”
郭小嘉跟她也不用客气,直接将表盒揣到裤兜里,道:“你还要善后,我就不多耽误你了,先走了。”
董依兰要送送他,被他推了回去。
下楼坐进车里,郭小嘉把表盒放到副驾驶座位上,想到刚才董依兰的伤心,再想到陈丽丽的嚣张毒辣,心头浮现出一丝杀机,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去找陈丽丽,狠狠的教训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