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书感觉他似乎知道什么，想到他刚才在小婶家的表现，随即灵光一闪，“你是不是能听懂我们这儿的方言？”
“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
他语气太过平静，姜芮书又怀疑他诈自己，试探道：“你想听我夸你就直说。”
“夸我？”
“刚才三伯娘问这是谁，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三伯娘说你又高又帅像电视里的男明星，我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她一本正经道。
“你把你最后那句话用方言重复一遍。”
“我就是喜欢他这个人。”她用方言说了一遍。
“发音不一样吧？”
记性这么好？姜芮书不敢再胡说，用方言如实重复道：“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他。”
“这是你喜欢我这个人的意思？”
“不信你找人问。”她言之凿凿。
“哦？”他的语调突然一变，“芮书。”
姜芮书僵住了，他说的居然是方言！“你会说我们这儿的方言？”
秦聿发出一声鼻音，没承认也没否认。
姜芮书伏在他肩头，小心翼翼问道：“那……我说了什么你都听得懂？”
“那倒没有。”他很自然说道，姜芮书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他接着说道，“语速快的话我不大听得懂，但接近普通话发音的句子连蒙带猜懂个大概，比如——”
他顿了顿，“你刚才说因为我长得好才喜欢我。”
完蛋！姜芮书暗暗叫糟，下意识盘紧了双腿，怕他把自己扔掉。
秦聿哼笑了声，把她往上颠了颠，倒是没有扔她的意思。
姜芮书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好奇道：“你怎么会说我们这儿的方言？”
“听多自然就会。”
“你才来多久呢？”姜芮书趴在他肩头想了想，“你是不是就会说我的名字？”聊天的时候大家都会叫她的名字，稍微留意就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发音，不过他还能听懂一些基本的语句，学习速度可以说让人叹为观止了。
“要不要我教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说？”她兴致勃勃。
“教会我，你就不能当着我的面编排我了。”
姜芮书：“……”这妥妥的黑历史了。
她果断换了个话题，“今天你来这么一趟，以后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又高又帅还能挣钱的男朋友了，倍儿有面子！”
秦聿不动声色问道：“你小时候跟那什么世海玩得最好？”
“……”刚刚翻过车，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为好，“不只世海，其实有好几个男孩子，小时候天天一起上学放学，放假也一起玩，关系都挺好。”
“你竹马还挺多。”
姜芮书好笑，“因为村里同龄的男孩多，结婚早的现在孩子已经上小学，结婚晚的也能走路了，动作快的现在都二婚了。”
秦聿：“……”
“你小时候竹马多还是青梅多？”
“我小时候朋友不多。”但儿时玩得好那几个，长大后一直都是好朋友，所以他从来不缺朋友。
姜芮书知道他朋友都是二三十年的交情，在他心里分量很重，说道：“下次去京城一定要见见你朋友。”
秦聿想到朋友们嚷嚷着要见他女朋友，嗯了声。
回到家时，姜明德正好在客厅，见两人回来正要说些什么，但是看清楚两人的模样后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两人嘴唇都红彤彤的，姜芮书的嘴还有点肿，看着是被人咬的，好端端的让人背着回来，两人鞋子都上沾了泥，衣服上还有芦苇的飞絮，看着就是从外面鬼混回来。
姜明德：“……”
年轻人火气真大。
姜芮书知道她爸误会了，麻溜从秦聿背上滑下来，有点脸热，呐呐道：“爸，我和秦聿就是去村里玩了一会儿，逗他玩儿让他背我回来。”
“哦。”姜明德淡淡道，“下次注意点，别让人看见。”
姜芮书：“……”
秦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