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朝他的背影呸了声，还想骂几句来着，但回头见姜芮书意味深长盯着他，心里发虚，跟着马上溜了。
姜芮书摇摇头，这塑料兄弟情也太脆弱了。
不过……
她的目光落到原告那边，这兄弟阋墙绝对跟乔律师脱不了关系。
觉察姜芮书的目光，乔律师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笑道：“姜法官做什么这样看我？”
“久仰大名。”
没想到听见这样一句话，乔律师笑了，“我才是久仰姜法官大名，第一次上姜法官的法庭，感觉很棒，难怪能折下我们大安的高岭之花。”
“那是因为你胜诉。”
“都有。”乔律师没否认。
姜芮书不欲多说，点头致意表示自己要走，突然听她问道：“姜法官，秦律师去京城半个月了吧，你想他了吗？”
姜芮书：“……”
乔律师叹道：“我有点想我家小助理了。”
“你家小助理？”
“陶霖。”她笑着说：“姜法官应该知道他，他跟秦律师一起去京城了。”
姜芮书：“……”这是在喂狗粮吧？是吧？
这时，乔律师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之前笑着说道：“希望下次还能上姜法官的法庭。”
姜芮书看着她转身离开，很快不见了身影，听她提到秦聿，突然就被勾起了对秦聿的想念。
不过，他快要回来了吧，应该吧……
晚上打视频的时候，秦聿还在书房里忙着，他最近几乎每天都忙到深夜，眼底的血丝肉眼可见。
姜芮书想触摸他的眼睛，于是又想他了，“明天开庭？”
“嗯。”
“这次压力很大？”
听到她的关心，他淡淡笑了笑，“倒也没有，只是要找的资料比较多，你知道国内没有先例，只能参考国外，对方的律师比较多，我得多做点准备。”
可不是，1vs10呢，案子社会关注度又高，她觉得这些律师开始应该是诚心帮助张雅婷，但现在或许也存着打败秦聿的信念，如果秦聿输了，这可是第一次，将是很值得说道的战绩。
“今天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你们律所乔律师的案子结束了。”姜芮书不想打扰他工作，道：“你先忙吧，回头我再打给你。”
“等等。”他突然说，可说了这句却又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镜头。
姜芮书听懂了这男人含蓄的想念，心头一片柔软，“那你把手机放一边，我也放好，这样你能看到我，我也能看到你，就像我们平常在家加夜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