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云间忙用帕子捂住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骁乙挽着袖子,怒声道:“什么狗东西,就敢爬郡主的床?!依属下,就当划花他的脸,不再让他魅惑郡主!”
白云间看向窗外繁星,不语。
甲行皱眉呵斥道:“你瞎嚷嚷什么?!隔门听个声,没准儿听差了。”
骁乙拍胸脯保证:“就我这耳朵,可能听差吗?!郡主确实说……”
甲行推了骁乙一把,成功让他闭嘴:“好了,别瞎说,主子一天没有用膳,你去准备点儿吃食。”
骁乙说:“准备吃食不都是你的活吗?你去准备,你去。”
甲行瞪了骁乙一眼,示意他别再乱说话。
白云间说:“你们都出去。”
甲行和骁乙互看一眼,都十分不放心白云间。
甲行略显犹豫,说:“主子,你为何不和郡主说清楚?那个……那个……咳……在绮国,女人有个一夫二侍三郎君的,很……很正常……你……”
“出去!”白云间喝道。
甲行和骁乙立刻抱拳,异口同声应道:“诺。”
两个人灰溜溜地退出房间,守在门口。
屋里,白云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举起,敬月亮,而后放低酒杯,看着杯酒月亮的倒影,自言自语道:“举杯敬月,月入我杯,你呢?相思之人,人却分飞,月呢?”
没有人能给白云间这个答案。他唯有饮下杯中酒,让这颗酒月亮,一路烧入腹,去解开这千年的爱与愁……
门内,白云间喝光了一壶酒后,又要了三坛子。
门外,甲行和骁乙傻乎乎地站着,直到屋内传来重物落地声,二人才重重一叹,推门而入,一同伸手从地上架起烂醉如泥的白云间,将他送到床上去。
甲行看着白云间,心疼地说:“主子从未这样醉过。”
骁乙说:“要我说,直接杀了那个小贱……贱男人,解气才好。”
甲行皱眉道:“你实在太过冲动。你揍了那个叫曲青阳的男子,郡主定然会晓得,此事和主子有关。”
骁乙横道:“知道便知道,难道不应该叫她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受伤,却不知主子承担了多少!”
甲行再次叹息,说:“不同立场罢了。郡主的伤,是因为主子;主子的伤,又何尝不是因为郡主?他们两个人,需要一个说话的机会,把问题敞开了谈。”看向骁乙,“主子让你请的人呢?怎么还没来?”
骁乙回道:“别提了,现在她在江湖上行走,名气不小,知道是我找她,见都不见。”
甲行问:“你没说是郡主回来了?”
骁乙回道:“你知道什么叫见都不见吗?我一直没见到她这个人。”
甲行无语。
骁乙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武林人给她传话了。想来她听见了,定会赶来。”
甲行忧心忡忡地说:“就不知道,她来了,主子和郡主的误会能不能解释清楚。就算能,郡主又和那姓曲的……哎……主子这么骄傲……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