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珍株护着楚夫人,问:“父亲为何如此无情?母亲素来周全,怎就成了败德的妇人?”
楚大人怒声道:“她做了什么好事儿,自己清楚!她和那……”
楚夫人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认下此事,当即扑到楚大人的腿前,喊道:“老爷!我冤枉!冤枉!你想想,若非被人布局陷害,咱们何至于此啊!老爷,我扪心自问,除了做出糊涂事,动了家里的银子去做那种生意,真的从不曾对不起老爷。贼人本就是为了钱财,信口胡诌,我为了脱身,只能顺她的意。老爷……老爷……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这张脸,无论是哪个男子,又怎会喜欢这张脸啊?!”
楚老爷本不相信楚夫人是清白的,可正如楚夫人所言,她那张脸还真是令男人倒胃口。就算没中风之前,她那张脸也十分呆板木讷,没啥看头。与钱夫人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楚夫人见楚老爷有丝松动,当即继续哭嚎道:“老爷啊老爷,我为了楚家开枝散叶、辛勤持家,从不敢懈怠。这一次,真是遭了贼人陷害,你一定要信我啊……”
楚老爷想起她和钱瑜行的对话,头上青筋绷起,一脚将其踹开,怒声道:“贱人!你当我忘了,你是如何说本官的?!”
楚夫人爬着来到楚老爷的面前,哭道:“当时那种情况,我只想要回银票,才会那般说你。你……你不能如此冤枉我啊……”
楚老爷冷笑道:“你为何被贼人威胁?可能说出原因?”
楚夫人回道:“还不是因为楚玥璃那一万两银子闹的。她声称银票丢了,长公主定会勃然大怒。我唯恐此怒会影响老爷的官位,就想着把银票凑足将这个窟窿堵上。谁想,被贼人盯上,非要拿我和表哥作伐。老爷,天地良心,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了老爷的官运,才如此涉险呐!”
楚老爷本就不是一个拎得清的人,这会儿虽然不相信楚夫人所言,却也有所松动。
楚夫人再接再厉,道:“老爷老爷,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吧?我总觉得,心中不安。”
楚老爷也担心钱瑜行事发,将自己捅出来,却不好像一个妇人那般忧心忡忡、哭哭啼啼,他干脆怒声道:“你关心那些,还不如想想被休后何去何从!”言罢,一甩袖子走了。
楚珍株听个一知半解,却也晓得是和私情有关。她一脸不敢置信地问:“母亲,你当真和……和那人不清不楚?”
楚夫人一个巴掌掴过去,哭道:“浑话!你怎可同外人一同污蔑我!”
楚珍株捂着脸,心却沉了下去。她想起小时候看到的情景,觉得楚夫人并不清白。然,这个时候,清不清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父亲觉得母亲不清白。否则,自己是谁?楚墨醒又是谁?
楚珍株掐住楚夫人的胳膊,低声道:“母亲,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做的事,无论哪一样,都要命。咱们得想想对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