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高傲不屑的目光,越让潘驭折磨她们,让她们娇容被刮花,她们不是觉得自己好看吗?他便令其毁容!不是想嫁入豪门吗?他就令其嫁给一条狗,还要为其上演一场别致的洞房花烛。
看着那些,看着族长和所谓的天才跪在自己面前,潘驭将脚放至其头顶,他却不敢动,那种感觉,潘驭太过痴迷。
潘驭曾在族中待了一年,得十个儿子,不知多少个女儿,可大多都被他当其娘亲的面杀害。那数十个女人皆遭了殃,疯的疯,死的死,可潘驭并不足惜。他对这些女人没有半点好感,她们的几记冷眼和嘲笑的话,令其至今都记得。
既然她们爱看自己出丑,然后说几句风凉话,一边讨好天才一边笑自己。那他,就让他们看着自己的骨肉被捏死时,却依旧只能笑着脸,否则便是杖杀。
回到擎天宗时,潘驭内心掩盖数十年的怒火终于得到平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身为强者就能这么为所欲为,所以他逐渐修行,实力越来越强。可天赋是有限度的,当到达巅峰,潘驭冒着生命风险,再度对身边人下了魔手。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可谓月黑风高,他与同行长老一起在擎天宗的修行室中吸收天地元气。他于半途撤掉手印,令元气顺奇异之道聚集在手心,而后触碰那人头顶。当即一瞬,天赋那东西便被吸食的一干二净,不剩半点。
因为修行时太过投入,那位长老并未发现异样,奇迹也同时发生。潘驭本是一时冲动,因为那等手段不能施展第二次,否则筋脉寸断,元气尽散,可他成功了!
潘驭的修行变得极快,眼前没有任何阻碍。什么人生如果平坦就没有意思那种鬼话他才不信,他就要过那样的生活。但他很快发现,他的位置还不够高,因为其上的副宗主和诸多长老都有比他大的权力。
官大一级压死人,潘驭头顶始终都有东西将其压着,令其很不痛快。每当他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也要看副宗主的脸色。更重要的是,见面必须低头哈腰,否则免不了一顿教训,要么就是被针对。
兴许是在族里的那一年令潘驭没了谦卑之心,他逐渐厌恶起副宗主和那些与其交好的长老,觉得他们面目可憎,极为丑陋,可谓狼狈为奸。但想成为擎天宗副宗主可不容易,当时的擎天宗,早已是大荒五大势力之一,而副宗主可谓其中半天片,有多少人支持倒不重要,就是考验实力。
在单调而又有趣的修行过程中,白敦曾单独找他约谈。潘驭还未去,便已忧心忡忡起来,当他进入书房,潘驭第一句话就是:
“我知道你对其他长老做了什么。”
那一瞬,圣洁的白敦即便没有再说其他半句话,潘驭的侥幸心也得到扼杀,浑身遭受难以言喻的抨击,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在宗主面前,只是一个渺小如蚁的绿豆。因此,他当即下跪求饶。
潘驭讨厌这种行为,因为曾经他跪了太多次,且没什么理由,可他想活着,便这般丢掉所谓的脸面。白敦当时的话让潘驭有些意外,她并未杀了自己,而是给自己讲了关于魔道的野心。
野心本就不少的潘驭第一次听到那样的计划,无比激动。他本来生出的知错之心也被掩藏。随后,他按宗主旨意做事,也在她的帮助下迅速提升实力,成为他一直想成为的擎天宗副宗主!
那本是潘驭一生的目标,可登上的太过轻易。所以他的野心再度扩大,甚至可以说在他知道魔道的计划时,便已有大致的计划,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直到白敦将上古魔纹祭祀符阵的碎片交给了他。
计划本难以实现,潘驭曾想放弃,可看着自己掌控着的魔纹祭祀符阵,还是坚持了下来。而后,熟悉魔道计划的潘驭生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白敦想不到潘驭的野心会那么大,只看到他的兢兢业业,甚至牺牲自己的儿子和父亲来为擎天宗伪装。
就此,潘驭名利双收,也一直在等,等大战开始,便是他成为真正生灵的时间。近些年,魔道开始行动,潘驭理所应当的加入进去并做了繁多准备。他也更加坚信,与其帮魔道造出一个神,成为他们身后的一个小跟班,不如自己成为那等存在。
那样一来,白敦算个什么东西,既敢让自己下跪?什么教皇、院长、会长、主持,又算什么?
每个人都会幻想,都有野心,无奈实力不足,没有胆量,但潘驭条件具备,怎能什么都不做?他专心致志的一心想要成神,并投入进去,在白敦和黑煌闹矛盾,或前者的身体被后者使用时,他昼夜不停的致力其中。
如今,曾经的痴心妄想已成现实!怎能不狂欢?怎能不喜悦?
欣喜若狂的笑声无比疯癫,可海般的生灵之气中,它们不断发出,不断蔓延,朝向四周各处,徘徊于这片偏僻的天地间,令闫猛和潘龙皆有不同情绪产生,且越来越浓。一场属于魔道内部的战争,也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