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大夏安康,南国和射列大可像云国那样消失,天下七国成六国四国都没关系,我的任务,只是保护大夏的安好。”
老者的表情令夏萧生出厌恶之情,那是一种极端的自私,比自己要严重得多。而且那对泛着深蓝色的眸子里,藏有极深的阴暗,像有着其他计划,这场战争的全部走向他也都掌控,所以才有这等信心。
夏萧看了许久,老者却极为淡定,似一切皆胜券在握。
“都看到了,那是否识时务一些,管好自己,也告知一下你的那位毒老。”
“我先前说过,我有自己的准则,不会因为你几句话改变动摇。”
听到那个计划的一瞬,夏萧已有自己的想法,并明确自己该怎么做,所以此时多说无益。但他起身,摆出自己要休息的样,可身后的老者并未离去。许久,夏萧撇过一眼身后,淡淡道:
“夜深了,我要休息。”
“本来我不想打扰,可那位毒老说你替他做决定我才前来,所以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回复。现在整个夏军中,只有你和他是不确定因素,其余都是军人。军人最好控制,一道命令便能从上到下调动百万人。”
“你说得太多了。”
“我是想让你知道,你们单独的否定不会影响大局,可若你真的逆流而上,也不会有好下场。”
“你在威胁我?”
夏萧转过身,看向这位老者时双目流露出杀意。他并不喜欢后者的行为,虽说帝军在大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又无人知道内部,无人知道他们如何运行。即便姒易,都没有过问它的权力。
现在整个大夏联盟或许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姒易也不清楚,但只要一句这是帝军的命令,便能令所有人听从。可令那么多南国人和射列人冤死在战场,夏萧做不到。
“我知道你很强,今后将更强,暂时的束缚只会成为你的调理期。可帝军暗中守护大夏千年,如果说姒家在明面,是树的躯干树枝和树叶,那我们便是根。锯掉树,树躯和树枝树叶会枯成一地腐物。可只要有根在,这棵树便活着。若你太过痴迷于躯干树叶,恐怕会在这棵树倒时被牵连。”
“你的意思是说大夏会亡?”
“帝军在,大夏便存在,可这王朝,将全方面改变。”
“你守护的是什么东西?”
“王室血脉,姒家字牌。”
“那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呢?还有这些征战的将士和无数为之奉献的家庭?”
“皆是虚妄,不用理会。”
“放你娘的狗屁!”
夏萧的怒气犹如沸水,对其更是不满。如果姒易真的是躯干,眼前这人是根,他宁愿冒着风险相信前者。爱护百姓将士的帝王,比暗地里操作一切的人要有用得多。可高挑的老者低着眉,看夏萧如视孩提。
这种眼神夏萧最为厌烦,似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可很多时候大人知道一切,唯独不知自己的观点想法不一定全是正确的,连最接近神的师父都不敢断定任何事的对错,他凭什么能?
夏萧的坚定表现在眼神面色里,可从未有动作的老者,与其对视时显露出少许怒意,手掌也一瞬上移,在夏萧还未有所察觉时掐住他的脖子。夏萧的第一反应不是皱眉,而是张开手,在锁眉之前握住那把通身漆黑的刀。
比起朴刀,这把刀的威力远远不及,可更有灵性。它是真正的灵器,可今晚没有刀刃离鞘的可能,老者也只是说:
“姒姓王室是手,我是控制它的大脑,你应该明白的,整个大荒都有大脑,其中的山河海川,劲风雷电,都由它控制。”
“一码归一码,关乎人心的事,特别是治国,根本无法用这种道理形容。”
“你只需答应我什么都不做,我也只要如此。”
夏萧盯着眼前的老者,越是所在位置高的人,越懂得轻重。因此,他极为大胆的咧嘴,摇起头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