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宁晕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做了好多梦。
她梦到妈妈天天往警局跑,就为了打探自己的消息。
梦到她家人每到晚上就神色颓废地坐在客厅里。
她爸从公司里面请假回来了,点着烟,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好几岁。
全家人唉声叹气。
她妈再也不会说她没有出息,家人都拖关系拼命地找寻着自己的下落,她妈妈每天以泪洗面,说着:“宁宁啊,妈错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离家出走够了,就快回来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会拿别人跟你攀比了,是妈的错,妈错了,南宁,这都好几天了,怎么办。”
“别吓我啊,都己经三天了.......”
想着想着,南宁便控制不住地狂涌泪水。
她也想回家,但是现在回不了家了。
南宁的目光浑浑噩噩地看着漆黑的房间。
她的身子紧紧地缩抱着,目光有些呆滞地直视前方。
可南宁却看不到。
在她目光停留的地方,九音正面色淡然地屹立于原地。
她挽着丝巾所置的口罩,眼底反着光,令人摸不清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重临,别将希望放置于任何人身上。”
九音朝着南宁的方向轻附身,字意流露:“救你的,只有自己。”
九音那精美如玉的指尖微抬,一根常人看不见的细线钉入房间两端。
九音脚步轻惦,身形便落坐于细线之上。
那玉手的手肘在细线上,轻嗑着下颚,淡淡地目光看着南宁,会透露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