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好像能这么静静地看着殿下,己经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跟印象中的一样。
阳光不是很烈,九音会以最沉寂最惬意的姿态靠在椅面。
不管时隔多年,不管遭遇何时,她那从容淡然的模样就像是天生的一样,从不会改变。
君臣那素来不言笑的威严神色,蓦地覆上点真正的笑。
就在君臣收回目光那刹,傅老在门口打量的身形撞入眼内。
“嗯?”
“现在知道急了。”暮白延着君臣眼睛停留的地方,略了一眼,然后眼底那肆意匪坏的笑意浓了些。
君臣身形渗透着与生俱来的压迫。
在他回身的时候,会令温度都急速降下。
暮白的作法,别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可九音与君臣却清楚的很,暮白故意拖延时间不救傅老的孙子,自然有着非一般的寓意。
“人呐,总要在最危机的那一刻对他出手相救。”
“他呢,才懂得感恩。”
暮白端着菜蝶,一只手插进裤袋。
任何人进入厨房都会带有一股油烟味,可暮白不管在厨房呆多久,都留不下半点不属于他的气息。
他站于另一个男子的对立面。
那端着菜蝶的手伸出,递到君臣面前。
然后自认为帅到没边地弹了弹碎发,眼底邪气张扬的笑意渐起,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说着大道理:“我要是此刻就救了傅家。”
“傅老最开始会感激。”
“等时间一久,他便会觉得没什么。”
“这主动救人啊,和被别人求着出手相救,是不一样的,前者理所应当,而后者,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