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螓
更何况他方才还表态,日后若是要加入党派,到时候一定会加入严党。
果然如义父所说,年轻人头角峥嵘,骨头太硬,不知道世间路难行,得敲打敲打才能长进,相对于他在京城的表现,现在他已经有所软化了,有进步了,只不过还是不够,日后还是要再敲打敲打,有信心将他收入魔下。
所以,尽管赵文华心中还是不悦,但是对朱平安的愤怒却是消散了许多。
其实,一开始本来打算,如果朱平安识时务、识抬举,答应加入严党,那皆大欢喜;如果朱平安不识时务,不识抬举的话,那就只能按照东楼的意思,痛下杀手,将朱平安牢牢按死在江南,势必不能让其崛起。
如今倭患日益严重,各地官兵损兵折将,下手收拾人的机会多得是,最简单的就是到时候将朱平安派到危险之地,若是完不成任务,那就治他一个作战不力之罪,贬官降级那都不是事,若是侥幸得胜,那也抹了他的战功,多派几次,不信他次次都能化险为夷,作战得胜也不给他报功,只要有一次作战不力,那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奎于其他暗里的手段,更是多得是。
不过,现在嘛,却是不用急着痛下杀手了,给个机会也无不可,再观察观察,敲打敲打。
至于东楼那里,嗯,就看朱平安接下来的表现了,反正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敲打,也算是给东楼一个交代,只是敲打的力度要掌握好。
赵文华想到这里,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语气有三分不悦三分不耐三分聊可接受的说道,“子厚,你还是太年轻,年轻气盛,容易走错路,须知南辕北辙的道理,走错路了容易吃大亏,算了,我给你个机会,只要我还在江南,严党的大门就随时向你敞开,日后你改变想法了,随时来找我。”
朱平安闻言,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也放松了,听赵文华的语气,这次应该是涉险过关了。
赵文华能这么说,至少不会如严世蕃所吩咐的那样全力将自己按死在江南。
只要赵文华不刻意的将那些明里暗里构陷、使绊子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就能少不少麻烦,也能将精力集中在剿灭倭寇之上,幸甚。
“多谢老师,有老师在旁护佑,想来学生也吃不了太大的亏,日后少不了上门请教麻烦老师,还请老师不要嫌麻烦。”朱平安拱手,面上做出一副感激的说道。
“你呀,给你个杆子,你就往上爬......下次再来,可没有好茶了。”
赵文华故作生气的说道。
“老师这的茶自然都是好的。”朱平安憨厚的笑道。
“你呀,滚吧,东楼那我先给你兜着,你自己也多长点眼色,不然我想兜也兜不住。”
赵文华摆了摆手。
“多谢老师,学生告退。”朱平安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