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周丰溢话都没讲完,一旁的陆国勋就一阵咳嗽,赵龙跟阿虎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样子。
傻子都知道这周丰溢想带华宝山上哪了,俗气点不就是窑子嘛,他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靠,故意恶心宝爷是吧?”似乎从杨宁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品出味来,华宝山直接一巴掌就拍在周丰溢脑袋上,气呼呼道:“你竟敢忽悠宝爷去逛窑子?”
“逛窑子?”周丰溢一愣,然后脑袋摇得跟鼓浪似的,忙解释道:“我说的是用楼船游淮江,当然,上面琴棋书画,应有尽有。”
“闹了半天,你让宝爷玩这种文赳赳的东西?”华宝山撇撇嘴。
“宝爷,不喜欢吗?”周丰溢纠结了,事实上一开始,他确实是打算领着华宝山去品尝所谓的西风瘦马,而嘴上的楼船游淮江,不过是临时找的借口。
“废话。”华宝山没好气的嘀咕一句,然后望向杨宁:“你有没有兴趣?”
“我无所谓。”杨宁耸了耸肩。
“那就去走走吧,反正也无聊。”
随着华宝山这话说完,周丰溢立马就开始安排了,楼船这玩意,寻常人还真弄不来,用淮江人的话讲,这可都是祖宗留下来的文物遗产,平日里甭说租了,就算是想瞅上几眼都难上加难。
不过嘛,对于周家来说,这完全不是个事,也不担心谁背地里说他们糟蹋文物。
总的来说,当楼船出现在江面上时,立刻引起淮江人的尖叫,许多人都掏出手机,拍下楼船的照片。
与此同时,某栋别墅,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人,正一脸阴沉,在他旁边,站在好几个男人,他们都透着些许不安跟气愤。
“阿火这小子这次怕是闯祸了。”半晌,老人站了起来,沉声道:“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谁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结下的梁子?”
“好像是因为阿火手底下一个马仔,在机场扒窃,被他们逮着打了一顿,又被送看守所里,然后阿火气不过…”
“够了!”
没等话说完,老人就摆手打断,脸色变得出离的愤怒:“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老人的愤怒,立刻让这些男人心生寒意,因为这位老人,在淮江市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外面都管他叫六爷,火哥就是他的义子。
六爷财雄势大,在淮江有着不凡的人脉,可淮江终究是周家人的,难免在扩张买卖时,就会跟周家产生利益上的摩擦。
可六爷一点不虚,因为省里有人,跟周家的数次抗衡中丝毫不落下风,能到这个层面的人大多都清楚这位六爷,是淮江市唯一能跟周家叫板的人。
六爷抓起两个玉石雕琢的健身球,目光深邃:“对方什么来路知道吗?”
“不知道,据说被刘海涛下了禁口令,不过我还是偷偷问出了一些东西,据说,阿火得罪的那个人,相当嚣张,连周丰溢都很怕他似的。”
六爷微眯着眼,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摆手道:“不管对方什么来头,敢动我六爷的干儿子,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不过,明天就是原石大展了,我跟缅国几个商人达成了一些协议,所以这几天精力要放在大展上,等过了这关口,再处理这事吧。”
等人走后,六爷老眼微眯,嘀咕道:“周家,哼,别人怕你,我老六可一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