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确还是夫妻,但我已经跟你提出了离婚,请你记住这一点,我,已经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了。所以请你不要碰我,离我远点。”
薄言明嘴角轻笑:“你忘了上飞机前,爷爷是怎么叮嘱你的?”
初夏的脸色瞬间阴沉。
薄言明继续伸出自己的手,又一次触碰着她的手,并且强硬的牵着她,靠近她,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我们这次一定要扮演好一对恩爱的夫妻,如果被人看出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你儿子,也就是那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他就会被你牵连,受苦受难。”
初夏真的很想甩开他的手,并且怒骂他不是人,但她不得不忍住,因为身边有很多人看着。
薄言明得意的微笑,双唇在擦过她面颊的时候,轻轻吻了她一下。
隔壁的乘客看到他刚刚的举动,满眼的羡慕。
薄言明开心的对他点了点头,故意又拿起初夏的手,那么亲密的抚摸。
初夏的脸就要撑不住了。
她猛然站起身,嘴角颤抖道:“我去下洗手间。”
她挣开他的手,匆匆忙忙的走去洗手间。
将门锁上,然后打开水龙头,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手,还有被他吻过的面颊。
好恶心。
真的好恶心。
现在只要被他稍稍的触碰一下,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好像长了疹子,到处都痒的难受,恨不得将自己的皮都扒下一层。
真的好想离他远远的,真的好像跟他分开坐,真的好想一直站在这里,站到飞机降落为止。
“叩、叩、叩。”
薄言明等得不耐烦就过来找她。
“你没事吧?”他在门外关心的问。
“没事。”她不想回答,却不得不回答。
“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空乘拿点药过来给你。”
“不用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来?”
“现在就出去。”
“好,出来吧,我就在这里。”
初夏伸出手,完全不想打开门,却只能逼迫自己将门打开。
薄言明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然后垂目又看着她已经搓红的手,他隐隐愤怒,蹙了下眉头,故意又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一边走,一边道:“既然不舒服就躺下来睡一觉,睡一觉飞机就会到了。”
初夏好不容易觉得洗干净了一点,但又被他触碰,又开始难受起来。
整个坐飞机的过程比晕机还要煎熬。
但是,真正的煎熬是下飞机后。
他们拿到行李后,薄言明推着手推车,初夏走在他的身边,在走到出口的时候,薄言明突然停下,转头看着她,然后又看了下自己的手臂。
初夏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不想。
薄言明不耐烦的开口:“你是真不想让你儿子好过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他去医院躺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