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家的眼晴都亮了。
孙端敏看着面色清冷的少女,心里一寒。
俞一凡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居然指控我杀了我侄女?我是不是听错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笑话吗?”
云乔乔特别淡定,红唇微吐,“因为她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将代表镇南王府权势的令牌输给了我,对王府带来了致命的威胁,你恨她很正常,将罪名扣在我身上,也说的通。”
这个理由很强大,基本能说通。
俞一凡整个人都哆嗦了,手抖啊抖,“你胡说……”
云乔乔不等他说完,就大声喝道,“她有没有将令牌输给我?老实回答。”
这个瞒不过去的,昨天围观的人太多。
俞一凡感觉自己被人下套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有,但是……”
这就行了,云乔乔要的就是这句话,“我已经将令牌交给皇上了,所以想要找麻烦,去找他吧。”
这话太意思了,包含了太多深意,大家都开始脑补了。
难道俞家真有问题?
俞一凡被坑了,完全不敢置信,“你这个死丫头,你……”
这分明是诬陷!
云乔乔既然知道皇上要铲除盘踞一方的武将势力,当然要替他铺路了。
“我早就说过,这天下是皇上的,是东方家的,别人就不要试图染指,如今刚刚平静下来,百姓们都想过安宁的日子,所以不要生事了,就当是为百姓们想想,给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吧。”
不是皇上闲着没事干,而是镇守一方的将官野心越来越大,对朝庭的命令是阴奉阳违,挟兵自重。
尤其是镇南王府,在南边镇守百年,南方一地都成了俞家的自留地。
这还不算,更过份的是,经常跟皇上要钱要粮,可南方几座城池交的税少的可怜,大部分都被截走了,成了俞家的钱袋子。
这已经对朝庭构成了危险,皇上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俞一凡一直听说云乔乔嘴巴厉害,但没想到字字犀利如刀。
“你乱说什么,我们家从来没有染指皇权……”
云乔乔摊了摊小手,“我没有指名道姓,当然,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又一次被打断了,俞一凡很暴躁,脸都扭曲了,“你非要害死我们俞家才罢休吗?”
孙端敏又一次跳了出来,“不是的,县主不是心狠的人,只要你向县主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俞一凡,脸色铁青,“道歉?做梦吧,我无愧于心,而你,如意县主,你都敢圈禁太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云乔乔淡淡的道,“错,宫乱是我镇压的,那一夜血流长河,但我没有圈禁太后的资格,至于你的宝贝侄女不是我杀的,这世上没有我不敢认的事。”
这话一出,全场静的可怕。
大家的心情好复杂,血流长河四个字,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她这么霸气,又这么直率,两种矛盾的气质交织在一起,特别的打动人心。云乔乔肃着一张小脸,“但是,不要试图栽赃到我身上,我会发疯的,疯起来我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