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亲指教。”
“善,出的吾口,入的汝耳,不可宣扬。”
“义德晓得。”
贾正津点零头:“眼下攻伐南诏之声越演越烈,为父猜测,等打服了南诏,朝中就该有一大批的人会扶正了。
不过,为父猜测,南诏认输之后,列位臣公哪怕是扶正了,亦无开府之权矣。”
“父亲,这是为何?”
贾正津捋了捋胡须,眼中放出了一丝精光:“改革!”
“改革?”贾怀仁的脸色立马变了变。
“善。老夫辅国几十载,饶是老夫每日阅览奏本,也无法记住诸多官名,甚至,有些官职还是冲突的,于世家利,于国不利。
义德你且观瞧,南诏认输之日,便是改革之日。
汝等军部,当乃首当其冲。”
“父亲此言当真?”
“不知,这些都只是为父猜测而已。”贾正津脸色突然一正:“吾儿牢记,不管陛下如何改革,你只需跟在陛下身后摇旗呐喊即可,切莫侍功傲主,误人误己焉!”
“父亲教训的是,义德定当牢记。”
“牢记便好。”贾正津想了想:“义德,接下来,你定要转文从武,在军中占据一席之地。熟读兵法之余,也要学习练兵之道。”
“义德定当牢记。”
接下来,父子二人谈论了很多当今朝政的时弊,时间也过去了大半……
“好了,今就这样吧,为父累了。”
“义德告辞,父亲注意休息,儿义德稍后再来请教!”
“善。”
贾怀仁走后,贾正津捋了捋胡须渭然长叹道:“新币,好一招釜底抽薪,看来,各地的贪官们又该倒霉了……老夫的家产,看来也要缩水一大半喽……”
如果沈鸿知道了贾正津这番言论,一定会惊讶不已的。
因为,他灭了南诏之后,第一件事,确实是打算改革官场,还有改革军制的。
改革官场不是一件难事,因为,经过自己的努力,各部门的主官基本上都被自己废的废,要不就是拉到了自己的一边了。
帝国南境的肃清,还有北境的肃清,不就是为了斩除一些饶根基吗。
只要自己抛出了改革的话题,那些还在暂代主官职务的官员,瞬间就会跟打了鸡血似得同意。
因为,这是他们期盼已久的事情,不改革,他们永远都是暂代,随时都有被人顶替下去的后果。
如果改革了,自己支持了皇帝,那么,新改制的官制体系中,自然就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新币的意思,可不光光是发行就了没事了,这里面连带的事情很多。
比如,那些贪官们贪污所得,你要是想把以前的钱花出去,那就得兑换成新币,你这么一兑换,不是刚好暴露了吗。
至于敢于反对的,呵呵……
贾正津有一点错了,沈鸿首先要改革的不是军制,而是政工体系,如果要想改革军制,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因为战乱的关系,各州郡的太守啊、刺史啊,地方上的军侯、都尉们权利相当大,把各州郡称之国家都不为过。
如果想改革,沈鸿那就得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必须是走在国内,乃至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顶尖的力量才可。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不敢造反,哪怕是有了怨言,也得老老实实的憋着。
如果有机会的话,那就马上换掉。
当然了,沈鸿想的很好,可世事无常,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
人啊,就没有一蹶而就的,任何事情,都是一点一点积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