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实则是唐会松现在真就捅刀子了,而且反手就是一刀直接捅到王左军的胸口,王左军有一种骂人的冲动,可是这个时候他能翻脸么?敢翻脸么?
他一直拆唐会松的台,唐会松手底下的三大金刚现在都被他分化拉拢到了自己身边,难不成就不准唐会松反击么?唐会松就捅这一下,便足够教他王左军做人了呢!
王左军以前和陈东阳并不熟,只知道这家伙也是混子出身,但是现在经营水泥批发,生资批发,另外还经营一家茶馆,已经脱离混子这个圈子了。
说句心里话,王左军对这种草莽之徒、土老板不怎么瞧得上。干大事儿的人那必须得见过大世面,就雍平这些混子那只能当工具用一下对付一些小鬼,就这些人哪里能大用,哪里能有什么大出息?
可是今天他受的教育太深刻了,从他进到这个破茶馆开始,就处于被动的位置,完全就没有主动过,人家就像玩儿似的呢!
王左军手中的牌不少啊,他可以有很多筹码啊,可是怎么发力?人家说得明明白白全部撤出车站那一亩三分地,王左军手中关于车站的利益牌就全成了废纸。
王左军精心拉拢的唐克克,这小子关键时候面都不敢露,他在长康公司的合伙人,也是长康公司的股东之一的唐会松,冷不丁的回首掏,反而捅他一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杨怀周的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了,打落了牙要和着血吞了。
王左军从外面回来两年,搞运输公司,搞铁路货运几乎无往不利,就说长康公司经营两年多,现在手底下十多台车,别说分红了,就是每天光收管理费都一两千块,一个月收五六万呢!
五六万这个数字放在90年代,那就是县城的一套房妥妥的,虽然这些钱他还要跟别人分,但是随便一个月他也赚几万块啊。
陈东阳拿什么和他比?就陈东阳这个破茶馆么?
唐会松和王和平两人一下就相谈甚欢了,陈东阳哈哈一笑,道:“行啦,你们既然把误会消除了就好了!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以后这么屁大一点事儿就别这么兴师动众了。”
陈东阳瞟了一眼王左军,顿了顿继续道:“会松你一个人来还嫌不够,非得还要惊动王总的大驾,搞得我战战兢兢,生怕下面人不知道轻重捅了大篓子,我这破茶馆可值不了几个钱,全卖了也抵不了王总手腕上的一支金表啊!”
王左军微微愣了一下,脸上忙推笑道:“东阳,兄弟之间可别这么说,我王左军前些年没在雍平待,现在刚刚回来,很多事情都不懂,多亏了兄弟们的照顾我才有一口饭吃!
东阳,今天这事儿是个误会,这样吧,晚上我做东我们去泽彬吃饭,东阳不能喝酒咱们就以茶代酒……”
陈东阳道:“吃饭改天吧,外甥女高考备考,我姐姐这几天去了星城,送饭的重任在我肩膀上。
这几天街上不是有句话吗,天大地大都不如一中的高考大,改天,等天大的事儿过去之后不什么事儿就都方便了么!”
陈东阳拒绝,话题就只能戛然而止了,王左军和唐会松出门,陈东阳将他们送到楼下,临走的时候唐会松凑过来道:“东阳,杨怀周的事儿……”
“我才不管你们车站的那些屁事儿呢!对了,兄弟我还是说一句,最好先等天大的事儿过去,成不成?去吧,去吧,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