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廉恒抱拳应下,立即去调集士兵。
靳馥眉宇间露出惊讶的神色,甚至于,他觉得古怪。子兰邀请刘宣去令尹府赴宴,刘宣直接拒绝了,还打了子兰的管家熊平,如今又打了他,可谓是扫了子兰的颜面。
现在,刘宣竟然要去令尹府。
这举动,是要打上令尹府,打令尹子兰的脸吗?
靳馥的内心,反而兴奋了起来。
这里是楚国,刘宣想在楚国逞威,想打子兰的脸,不啻于蚍蜉撼树。他屁股上仍是火辣辣的疼痛,但内心却无比的亢奋,期待刘宣去令尹府撞得头破血流。
不多时,廉恒调集了士兵。
刘宣笑眯眯的看向靳馥,正色道:“靳大夫,走吧。”
靳馥笑了笑,道:“刘相,请!”
刘宣啧啧两声,感慨道:“靳大夫听到本相去令尹府的消息,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似乎是幸灾乐祸。靳大夫,你打算看本相的笑话吗?”
“岂敢,岂敢!”
靳馥不卑不亢的回答。
刘宣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靳大夫,你可要当心了。说不定到了令尹府,你还得再受伤啊。”
靳馥一听,心中咯噔一下。
刘宣要做什么?
靳馥稳定心神,他觉得刘宣是故作声势,故意吓唬他。
一行人走出驿馆,乘坐马车往令尹府行去。刘宣倒是安坐如常,靳馥就非常痛苦了。他的屁股被抽了两鞭子,火辣辣的疼痛。
一坐下,就影响到伤口。
以至于在马车中,靳馥如坐针毡。
从驿馆离开后,有一段路程稍稍的有些颠簸,更让靳馥非常的难受。他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换,强忍着痛苦。
马车抵达令尹府,靳馥终于松了口气。不等刘宣下马车,靳馥先一步就钻出马车,然后站在地上等候。
刘宣笑眯眯的走下来。 站在令尹府外,刘宣看着金碧辉煌,巍峨高大的令尹府,脸上掠过一抹嘲讽之色。子兰酒肉不断,生活奢侈,无忧无虑,但楚国的百姓,却常年遭到战火波及。秦国的军队,时不时的就杀入楚国,掠夺
城池,令楚国风雨飘摇。
子兰作为令尹,不管百姓,只关心自己的权势。
这样的人,刘宣不耻。
“走吧!”
刘宣大袖一拂,带着靳馥,以及麾下的士兵往府内行去。他们刚登上台阶,来到令尹府的大门口时,被大门口的护卫阻拦。
靳馥开口,让刘宣一行人轻松进入。
士兵在大厅外停下,刘宣带着廉恒,手抓着靳馥后背的衣服,拎着靳馥往大厅中行去。
大厅中,官员正饮酒聊天。
忽然间,他们看到刘宣拎着靳馥来了。看到这一幕,众人一派哗然,非常的愕然。子兰也看到被刘宣拎着的靳馥,他神色古怪。
怎么回事?
靳馥要说服刘宣来请罪,怎么被刘宣拎着了?
子兰脸上的神情,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他搁下手中的酒樽,目光盯着刘宣,沉声说道:“刘相抓住靳大夫后背的衣服,这是为什么?”
刘宣笑了笑,松开了手。 靳馥的衣服被松开后,他面色愤怒,悲恸道:“令尹大人,老夫去驿馆邀请刘宣,并让刘宣来道歉。可是,刘宣穷凶极恶,二话不说就派人把老夫摁在地上,用马鞭抽打老夫。刘宣是赵国的使节,但不
该在郢都行凶,请令尹大人做主。”
子兰闻言,面色震惊。
刘宣身为赵国的使节,竟然抽打楚国的重臣,实在是放肆。他脸色冰冷,呵斥道:“刘宣,你抽打楚国的重臣,作何解释?” 刘宣大袖一拂,淡淡的回答道:“抽打靳馥,是他欠抽。子兰,本相需要向你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