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袅袅还是比较尊重方颐的,听她这么说,她就把气忍了回去。
雷袅袅说:“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跟真真说,我说:算了,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这事儿翻篇,就过去得了。然后,我们就陪天墨去买餐桌,买餐桌时才逗呢……”
“唉……”雷袅袅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就李天墨这个大脑炎后遗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
她叉着腰,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四个人同时看中一个餐桌,说明这个餐桌好看啊!我们都喜欢,天墨立刻说要买,那我和真真得给他讲价啊!像这种家具城,那都得对半砍!人家要一千三,他立刻就要掏钱,我横扒着,竖挡着,硬是没让他付。我和真真跟老板讲价,我们都给他讲到七百了,眼瞅着,六百都能讲下来,他可倒好!”
雷袅袅指着李天墨说:“这个大脑炎后遗症啊——气死我了!他自己划卡,给人家划了一千!我的妈呀——你说我能不气吗?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啊!我跟真真给他讲到七百了都,他付给人家一千……这把我和真真气的!你猜他说啥……”
雷袅袅气得直拍桌子。
她咬着牙,说:“李天墨说:老板做生意不容易……还得交税,还得租店铺,他还说人家老板进货也是有成本跟着的……你们说说,他操不操心?”
“……”李天墨不说话了。
雷袅袅气哼哼地对大伙说,“这些话都是老板跟我们抬价时说的,他立刻听进耳朵了,把老板同情的就差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了……我当时都气蒙了,我和真真就教育他,所有做生意的,抬价都这么抬!你是没买过东西啊?他说,他买东都不讲价……我就说:人家老板能给我们让到七百,说明人家还有利润空间!这货非得跟我犟,非说老板赚钱不容易……我恨不得抽死他!”
她瞪着李天墨,气道:“人家赚钱不容易,你赚钱就容易?我要不是心疼你工作辛苦,我就不会特意拉着雷真去给你讲价!你说说你,啊?天天工作累得都成什么样了?你赚钱就容易啊?”
她说完,就问大伙,“你瞅瞅他那个败家的样,你们说我,能不生气吗?”
大伙都点头,凌薇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你得好好管管他……”
雷袅袅掐腰,气道:“我自己买东西,都没这么费劲过!更可气的还不是这里呐……是后边!”
她气的嗓子冒烟,端起碗喝了口汤,润了润嗓子。
才接着说:“这桌子买完了,李天墨付了一千。雷真愣是让老板又给退了三百。到底是七百块钱买下来的。老板也还算地道吧,把钱退给我们了。我们买完桌子,就往外走,外边有个摆摊的老婆婆,她老人家推个车不容易,就是卖小玩具,小发卡什么的。李天墨可倒好,看上人家摆的那个猫耳朵的发卡了,非说要给我和雷真一人买一个。我和雷真心想,买就买吧,也没白费我们给他省的几百块钱!结果……这货,上去就问老婆婆,这发卡多少钱呐?老婆婆说:这个发卡七块钱,你们猜他说啥!”
雷袅袅都气笑了,指着李天墨说,“他直接问老婆婆,两块钱卖不卖?!哎玛……人家一个摆地摊儿的,有那么大谎儿吗?”
“哈哈哈……”大伙全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