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自由呢,要去管什么江暖暖呢。
如果不是她愚蠢的善心作祟,现在陵懿也不可能出事。
向亦然抽完了血,脸上色略有苍白,护士又拿着备用血浆进了急救室。
也不知道到底在急诊室外站了多久,急救室的灯才灭掉。
脱离生命安全,水泥钢筋从他身后刺穿肌骨,刺了他脾脏,如果再深一点点,恐怕就真的没办法救了。
万幸,他人没事。
陵懿被送进了加护病房,说八小时内应该会清醒过来。
黎景致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浑身失去了力气。
向亦然拖着她的身体将她扶住,“陵懿还没清醒,你这要是再晕过去,难不成夫妻俩要住一间病房?”
她死死攥着向亦然的胸口的衣服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我想进去陪陪他。”
“成,我想办法给你在他隔壁搞张床,你睡着陪他吧。”黎景致一夜没合眼了,眼底都是红色血丝。
“谢谢。”
不能影响病人,病房里的人不能进太多,只放了黎景致一个人进去。
黎景致也没真的要向亦然弄什么床过来,她不想吵着陵懿。
搬了一张椅子,她趴在他床边,暖着他哪只被一直在输液被变得冰冷的手,趴在他的床头,眼睁睁的看着。
她想陪着他,想亲眼看着他清醒,也想他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自己。
在陵懿出事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很多东西其实都不那么重要。
或许是她追求的太多,可真的跟失去他比起来,她还是宁可要他平安无事。
“你看,我是真的爱你……”
她始终记得,陵懿在失去意识前对自己说的那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