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兵不过界合约、”在场之人只是知道朝廷再和大金和谈但是却还没有得到签订什么合约的消息。文娱堂之中的执事当即上来说道:“诸位,数日之前,在襄阳,我大宋丞相和大金签订了平等条约,名唤‘宋金不过界’合约。根据玄武贵宾室给的消息,这条合约的主要内容有:大金和大宋乃平等之国,并非叔侄、伯侄;其二,兵不过界顾名思义就是双方的军队不会踏过宋金国界。”
文娱堂贵宾席位之中的人物往往都是有大身份的存在,南宋的士子经常性泡在这里,其原因自然是,在文娱堂可以得到许多国家还没有发布的内部消息,当然倾听别人的高论,也是目的之一。
文娱堂并非是贵宾席位可以发起话题,只是贵宾席位具有优先权,也就是说当贵宾席位发起话题后,文娱堂内的活动都要暂停,来讨论这个话题。
听到文娱堂执事的解释,底下一片哗然,有人放声大笑,说宋人强乎!有人却也气愤异常,这一条条约岂不是断了宋人北伐的路子。
当即有人上台要论说一番。当先上台之人身材矫健,手掌之中生有老茧。作为武林第一强者的赵埛,自然知道,此人应当是来参加武举的,看他手中老茧,臂膀的老练肌肉,必然是常年动枪兵,开弓弦的存在。
“诸位,在下余阶,是个武人。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余阶卖弄了一下学问,显示自己并非是个单纯的武夫,他继续说道:“大金已经到了颓势,今上贤明,有圣主之姿。宋金兵不过界合约虽然好,但是却也限制了我等宋人,恢复北地的路径,丞相糊涂啊!”
底下众人顿时一阵喧嚣,有赞成也有反对。
这时另一人走上台去,此人依旧是个武夫。他脸上胡子拉碴,但是眼神却好似太湖之水,透着灵光。他走上龙行虎步走上论事台,先朝着余阶抱了抱拳头然后说道:“余兄的志向,正是我孟珙的志向,不过余兄可知,刘邦和项羽之间的鸿沟之约。”公元前二百零三年项羽和刘邦签订以鸿沟为界限划分势力范围,互不侵犯,古语称“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是随后,刘邦听从张良建议毁约,合围项羽,最后逼死项羽。
孟珙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国家大的之间的合约,什么“宋金兵不过界合约”是可以拿来撕破的。
“两位,说的好,在下文天祥,想要请两位在听风阁的酒楼中,与两位细细相谈,不知可否。”文天祥说道,站了起来,没有上台,而是在台下邀请。台上的余阶和孟珙当即,一愣,但是想到随即答应下来。说起来听风阁酒楼之中的吃食天下一绝,其中的酒更是烈度极高,当真为当世的武人所喜爱。
赵埛虽然好奇三人会在酒桌之上何如结识,不过这三人有才能都会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在文天祥三人走后,又有一人针对“宋金兵不过界”合约展开论述。
此人是个文弱书生,他上台便吟诗一首:
何处相逢登宝钗楼,访铜雀台。唤厨人斫就,东溟鲸脍;圉人呈罢,西极龙媒。天下英雄,使君与操,余子谁堪共酒杯?车千乘,载燕南赵北,剑客奇才。
饮酣画鼓如雷,谁信被晨鸡轻唤回。叹年光过尽,功名未立;书生老去,机会方来。使李将军,遇高皇帝,万户侯何足道哉!披衣起,但凄凉感旧,慷慨生哀。
这首诗上片是叙述梦中的景象和他同朋友的胸襟抱负,全词之中洋溢着对南宋不作为,的愤慨,以及怀才不遇的无奈。
听到这首词的赵埛眉头微皱,如今南宋局势已经不同以往,辛弃疾等作古的诗人这般吟诵倒还恰当,一个大好青年,这般吟诵,纯属卖弄文采。赵埛心想,且听听此人的后文。
过人他吟完一首之后,鞠了一躬,行了一礼说道:“诸位,在下刘克庄,这首是我早年做的《沁园春·梦孚若》,但是如今却不是这般场景,真是我宋人幸事,一要感谢当今圣上文治武功的圣主之道,第二位要感谢的就是当今丞相李青云的辅佐之助。《宋金兵不过界条约》我宋人,不弱于人。”
赵埛听完这些话,对于这位叫刘克庄的文人顿时生不起气恼之意。毕竟他拍了自己的马屁,虽然李青云的有夸大之嫌,但是在明面上李青云的确是是丞相啊。
刘克庄,最后被玄武包厢的贵宾请了进去,台下的人顿时知道又有一位被大人物看中了。赵埛有些无语,他猜测玄武包厢的人不会是丞相府的吧,或者直接是李青云本人。他没有去更深地探究,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位刘克庄做的的确精彩。
刘克庄先以自己写的一首好词开场,卖弄文采。当然细细想来这首词的选取也极为讲究,因为他很能打动在座之人的心绪共鸣。接着则是去拍马屁,博取可能存在的大人物的欢心。大人物对于这种有能力,又会做人的人自然好感倍增,于是有了玄武贵宾的邀请。
赵埛心中并不反对这种做法,也不觉得这样会带坏风气,若是会只要上面的人有能耐,风气自然不会坏。李青云可能喜欢拍自己马屁的人,但是吏部尚书的王致和则可能喜欢骂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