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裕,“可是我等不及的想要得到她,我用言喻做代价,要求她和我结婚,否则我会当着她的面丢弃言喻,她那时候已经没有逃跑了念想,是我一直在臆想她还想要离开我。”
抓着安娜的手捂住自己的脸,阮嘉裕低声道,“是我的臆想害了她。”
这次顾寒霄没有再一句话。
安装在安娜身上的仪器还在滴滴作响,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道,“时间不早了,你得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才能照顾好安娜。”
道理阮嘉裕都懂。
可此刻的他别是睡觉,就是闭眼都难。
只要他稍稍一闭眼,眼前总能浮现出安娜跳楼的场面。
满眼的红色让他控制不住狂暴的内心,总想要做些事来发泄内心的情绪。
顾寒霄呆在这儿是因为阮卿卿。
此时的阮卿卿就在隔壁病房陪着言喻睡觉,他怕吵醒二人,干脆来看看安娜的情况,谁想阮嘉裕一整晚都没睡。
眼下已经凌晨三点,只有值班护士会偶尔走动之外,再没有别的声响。
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躺下,顾寒霄深深看了眼阮嘉裕,最后提醒一句道,“希望你能够理智一些,毕竟言喻还在,安娜也随时有苏醒的可能。”
他的最后一番话彻底点醒了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阮嘉裕。
后者愣愣抬起头,就见顾寒霄已经双手环胸,一米九五的个子缩在与体型不符的沙发里,显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