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没听到,急忙跑到房门口敲了门。
唐举礼一开门见到顾夕结结实实被吓到了:“顾夕?你怎么会在这里?”
五分钟后,顾夕拿着唐举礼随身带着的一个大包走出来,包里表面看有几件穿旧了的衣服,除了这些还有一些零钱。
但顾夕却一下子就找到了被衣服盖着的医药箱,当年那么难的时候唐举礼都没扔了,这也是他唯一保留下来的东西了。
唐举礼满脸无奈跟出来:“你这孩子,你拿我的包干什么?我在这里住着挺好的,不用换,真的不用换。”
顾夕根本就不听,只顾大步往前走。
只要这医药箱在她手里,她不信师父会不跟上来。
出了胡同,顾夕回忆着刚才来的路上经过的一些旅馆,顺着记忆走到其中一家看起来应该条件算是不错的。
顾夕在门口站住:“师父,我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我家住?”
唐举礼都拿这孩子没法子了,说也说不听,就跟头小牛一样犟,抱着他的包就不肯撒手了。
偏偏他又没法伸手去抢,这孩子把包抱得那么紧。
“我不能去你家。”唐举礼摇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坚持叫我师父,可我跟你非亲非故,我怎么能去打扰你?”
顾夕立刻皱了眉头。
想说这怎么能是打扰,她是师父的徒弟,跟师母还有唐彤唐亭一样,都是师父最亲近的人。
她的家当然也是师父的家,她还要给师父盖一座医馆呢。
但顾夕知道这些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再说这都大半夜了,师父刚才走了那么远,身体不好肯定又冷又累。
其实刚才如果那家旅馆条件稍微过得去,哪怕不是那么冷,顾夕都不会大半夜非得坚持让师父换个地方住。
对顾夕来说什么都不如师父的身体更重要。
这会儿听见师父的话,顾夕点了头:“好,那不住我家,住旅馆。”
说完扭头就进了旅馆。
唐举礼愣了下。
他还想说他就回之前的旅馆挺好的,现在回去好好跟老板说说,应该还可以住回原来的房间。
结果顾夕竟然直接进门了。
抬头看了看旅馆,看着这房子装修,唐举礼立刻判断出来住在这里肯定不便宜,赶紧跟上去。
一进门,还不等服务员笑着刚要开口招呼,顾夕已经直接掏出钱来道:“有房吗?”
服务员看着顾夕掏钱的动作都被弄愣了,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有的有的,请问您想要订什么样儿的房间,我们这里现在房间充足。”
说完看了看顾夕的穿戴,急忙将几个价位高一些的房间报了价。
“暖和安静的,先包一个房间,这是房钱。”顾夕随身带着的钱其实并不多,但先订下来几天够了,就又拿过一边的纸笔道,“我电话写给你,我身上现在就带了这些,明天我取了再来预付,什么时候我师父不住了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