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然黑眸微眯,闪过冷幽的诡芒:“这是南陵又如何?只要是本王想做的事,就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是吗?”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拭目以待。”
忽然,黑影压了下来,犹如庞大的妖兽,“惜儿”心中一惊,头皮阵阵发麻,想要逃离的时候,脖子又被扼住,这一次,并非隔空扼住,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手指嵌入她柔软的肌肤中,指甲正好按在她的劲动脉上,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
“惜儿”不能动,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俊美脸,妖异又冷酷无情,薄唇吐出冰冷的温度,洒在她的脸上。
“别以为自己很聪敏,在本王面前用激将法。本王若要你死,一根手指就能送你上黄泉路。”
“惜儿”抿着唇,没有说话,那双像极了萧兮的眼睛倔强的与凤凌然对视。
凤凌然眉心微蹙,看着“惜儿”这双眼睛,他眸色更深,片刻之后,他薄唇开启,冷幽的说道:“你的脸上真不应该有那只小畜生的表情,会让本王有种杀了你的冲动。”
说罢!
凤凌然松开了“惜儿”的脖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洁净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指,仿佛手指上沾了让他厌恶的细菌。擦完之后,他丢下帕子。
“滚出去。”
“惜儿”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脖子上的疼,抱着被点了穴道,不哭也不闹的南宫默,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灵耳还想再咬凤凌然,他一个冷幽的眼神过来,灵耳呲牙炸毛,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怒瞪着凤凌然,仿佛他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灵耳,我们走。”
“惜儿”见灵耳没有出门,朝房中看了一眼,生怕凤凌然又伤害灵耳,她出声叫道。
“吱吱吱……”灵耳朝凤凌然叫完之后,转身,跟在“惜儿”身后消失了。
凤凌然看着“惜儿”消失的背影,妖异的黑眸似若深不见底的黑渊。
直到“惜儿”离开好一会儿,凤凌然才收回视线,走到门口,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到修长的手指有些泛白,指尖的温度也越来越凉,仿若肌肤上洒了一层薄霜。
南陵,东宫。
初晓的时候,南宫湚听到隔壁房中传来一声尖叫,他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安静少女,他眸色浮出几分宠溺,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两下她温热白皙的脸颊,这才起身下床,几下就穿好了衣袍,他大步走出房门。
“太子殿下,娘娘醒了。”侍卫看到南宫湚出来,立刻前来恭敬的说道。
“嗯。”
南宫湚从侍卫身边走过,大步的朝他的寝房走去。
“娘娘,娘娘,您别乱跑,奴婢不会伤害您,您才醒来不久,身子还很虚弱,若是磕碰到哪里,奴婢就没法向殿下交代了。”
秋兰姣好的脸上一片急色,怎么也没想到前皇后彻底清醒了以后会像现在这样,像个受惊的孩童。
“怎么回事?”
南宫湚进入房中,就看到这么一幕,前皇后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没穿整齐,害怕的躲着秋兰。
“殿下,娘娘她……她好像出了状况。”
秋兰看到南宫湚,心尖一颤,话音未落,泪水就滚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泪水究竟是因为担心前皇后,还是因为南宫湚成了婚?
南宫湚哪里有心思去管秋兰的情绪?他视线很快落到了躲躲藏藏的前皇后身上,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动容的叫了一句:“母妃。”
前皇后仿若惊弓之鸟,听到南宫湚的声音,她浑身发抖的朝南宫湚看去。
“母妃,我是湚儿。”
南宫湚试着接近前皇后,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前皇后受到惊吓,转身离他远去。
这是他的母妃啊!在皇陵中“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醒来的母妃。
前皇后看着南宫湚绝尘如画的脸,没有转身就逃,仿佛在仔细辨认着什么?
南宫湚走到前皇后面前,心中十分激动,缓缓的抓起前皇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掌心感受自己脸颊的温度:“母妃,你还记得吗?我是您的湚儿?”
前皇后手指发颤,眼中流下了泪水:“湚儿,湚儿。”
南宫湚喜极而泣,拥抱住前皇后:“母妃,您知道湚儿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婚房之中,床上的少女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揉了揉眼睛,没看到身旁的南宫湚,她皱了皱眉头,从床上起来,走出门外。
阳光洒在脸上,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住。
“南宫湚,南宫湚……”
萧兮喊着南宫湚的名字,一大早醒来看不到他,萧兮有些心慌。
这个地方,她只认识南宫湚,谁也不认识。
“太子妃,太子在前皇后的房中。”
侍卫好心的提醒,见萧兮傻傻的看着他,侍卫愣了愣,手朝隔壁的寝房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