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期间连续换了几个方子,药性也越来越浓烈,沈木白只能观察宴容脸上的神色来判断他是否能承受得住。
不过对方性子足够沉稳隐忍,她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在继续换了一个方子后,她看着热腾腾的药浴,对一旁的宴容道,“这个方子比之前要烈上三四倍,你觉得你可承受得住?”
之前的那几个方子并不是都如同第一个那般温和,每换一个,身上的疼痛就会增加一分。宴容垂眸看了看那黑乌的药浴,沉声道,“可以一试。”
沈木白听了有几分欣喜,她可以认为男主心中也是存有恢复灵根的希望吗?
宴容很快便沉入了那装满药浴的木桶中,乌黑的水渍漫过他的小腹胸膛,氤氲的水汽让垂着的黑发紧贴在脸颊边,那锋利刀削般的唇线微微抿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
沈木白却是注意到了,她连忙询问道,“怎样?痛不痛?”
身上的皮肤像是被火烤一般,顺着神经稍末蔓延至全身。宴容微微蹙起眉头,当听到那句冰冷却暗含着担忧的话语时,他眼帘一颤,随即抬眸看了过去,语气平静道,“尚可忍耐。”
沈木白虽然不知道这药性的强烈,但是能让宴容脸色动容,那一定是很痛。但是她也无能为力,毕竟这药浴就是要肉体凡胎生生承受,效果才会被发挥到极致。
若是想修复灵根,这一步必不可少,就算再疼再痛,那也是要忍下去的。
只是这一呆便是三个时辰,沈木白还是不放心放任宴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竹屋里,但是距离人设限制还有十天,索性便在一旁打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