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汗毛竖立而起,沈木白连忙用一只手捂住季舒的口鼻,同时也捂住自己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过去。
女人染血的脚踩在车厢过道上,她在疑惑,准确说,她也不确定沈木白两人到底藏在哪里,方才的那句话只不过是想让他们慌了手脚露出痕迹。
长长的红裙到女人的小腿处,上面还沾染着点点凝固血迹。她再次转身出去,拖着那把斧头朝前方走了,划拉出咔擦咔擦的刺耳声。
等她走远,沈木白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面全都是冷汗。
“我们快走。”她转头,朝着季舒做出一个无声的口型。
季舒点了点头,微微苍白的脸色显示他此刻内心也没比沈木白好到哪里去。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块,沈木白率先移出一步,将头探了出去。
穿着红裙的女人背对着他们,拖着那把浸满血液的斧头,缓缓地向前走去。一头长发随着摇曳的身姿摆动,若是在正常情况下,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很曼妙的女人。可现在,只会让人感到颤栗的恐惧。
她一边歪着头,一边看着身侧的座位,嘴里说着娇媚温柔的话语,“宝宝,快出来呀。”
“不然我要生气了哦。”
沈木白深呼吸了一口气,与身旁的季舒面面相窥了一眼,“走。”
她蹲着身子爬了出去,然后拉着季舒从座位下出来,朝着另一头车厢走去。
一定不能慌,一定不能急,又不能慢了速度。
沈木白回头观察着红裙女人的举动,在她微微侧脸向一旁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心跳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