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黎箫抓紧他的肩膀,呻吟起来。
江临风的动作越来越快,黎箫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抓紧身下的床单,犹如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船一样,在疯狂的□中起伏跌荡。这个夜晚,他们犹如两头饥渴的野兽,对彼此的身体有着魔一样的迷恋,着魔一样在最原始的激荡中印证彼此,在升高的体温、汗水、酣畅淋漓的快感和浑然忘却一切的欲望中感知彼此。江临风要了黎箫一次又一次,从没有如此疯狂地陷入□的深渊当中,到了最后,黎箫早已昏睡过去,江临风还欲罢不能,只好草草收场。如以往一样,替他细心清理完身体后,才抱着失而复得的美人儿安然入眠。
第34章
心里有事,天刚蒙蒙亮,黎箫就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一瞬间以为自己被某个火炉包围,稍微清醒些,才发现自己被江临风紧紧拘在怀里,对方四肢并用,唯恐他离开一样牢牢将他拥在胸前。
昨晚也是这样,无休止的欢爱,这个男人疯了似的要了一次又一次。黎箫这才发现,以往的欢爱中,江临风简直就是个绅士,这人本来面目就是一禽兽。这回就跟报仇雪恨一样卯足了劲,到了后来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似乎还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体内激情而狂野的动作。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但激动只在床上,黎箫转过身,注视着男人睡梦中尤自踌躇满志的模样,淡淡地笑了。他凑近江临风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是的,没有必要再回避,自己确实爱上了他。也许在很久以前,在他第一次霸道有力地占有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爱上了他。爱上他,爱上他并不意味着只是爱他,而是意味着想要拥有他,就会想跟他在一起,想要独享这个男人。只是,该怎么在一起,这一次,规矩将不再只有他说了算;相处的模式不会再由这个男人决定。
黎箫贪恋抚摸男人□的肌肤,再蹭蹭他的胸膛,闭上眼,感受多一会在这个男人怀里温暖如火的质感。然后,他轻轻挣脱江临风的怀抱,怀里的空虚令睡梦中的男人不满地皱皱眉,手臂下意识地寻找自己。黎箫怕惊动他,顺手拿了枕头塞入他的怀中。果然,江临风立即牢牢抱住,安心地睡去。黎箫艰难地爬了起来,腰部酸痛得几乎站不起来。他咬紧牙关,勉强起了床,脚踏地板禁不住一软,身后过度承欢的秘地传来一阵裂痛,虽然江临风小心再小心,那个地方,被那样疯做了一晚上,此刻肯定红肿发炎。
“禽兽。”黎箫暗骂了一句,忍着痛楚,极度缓慢地下了床,轻轻捡起散落了一地的一会,还好昨夜是自己主动脱衣,不然依那个男人的猴急,怕这衣服都穿不得了。黎箫龇牙咧嘴地穿上衣服,感觉就跟做了多大的体力活一样气喘吁吁。他好容易穿戴完毕,再度回到床前,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江临风的脸颊,转身轻手轻脚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慢,一方面是身体酸痛得恨不得倒地就睡,另一方面,却也是不想表现得太奇怪,省得酒店里的员工起疑。进入大堂的时候,清晨只有几位小姐站在柜台,见到他,都不约而同显出惊艳诧异的神色。一位小姐礼貌地上前问:“早上好先生,您要出去吗?”
“是的。”黎箫点点头。
对方并不急于离去,反而打量着他的脸,关切地说:“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替您叫辆车。”
黎箫一想,这样子决定无法正常回去,遂点点头,微笑道:“好的,麻烦您了。”
那小姐失了神,片刻才回答:“不客气,不客气。”
不一会,计程车来了,黎箫再度道了谢,在小姐搀扶下艰难地把自己挪上车。他坐进去,才忽然想到,自己这样在剧院失踪,然后又彻夜未归,黎珂和周子璋该急坏了吧。黎箫的头隐隐作痛,真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这一切,难不成说自己在剧院遇到老情人,气不过他身边女伴妖娆,顺手勾引他上酒店发生了一夜情?黎箫双手环臂,当时在盥洗室直接被江临风带到酒店,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拿,落在周子璋那,他该有多担心啊。黎箫越想越不安,连连催促司机开快点。
好容易回到书吧,黎箫迫不及待付钱下了车。书吧的玻璃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里面空气冷清异常,灯也灭了,空调暖气也不开,店里阴冷潮湿得令人难受。黎箫皱皱眉,扬声说:“周老师,珂珂,我回来了。”
吧台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有谁被什么绊倒了一样。不一会,周子璋惨白着一张脸磕磕绊绊地从里面钻了出来,一见黎箫,松了一口气,扑过来一把将他揽入怀里,声音都变了调:“黎箫,你终于回来了,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你要有事,我都不要活了,——”
黎箫感觉周子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若不是自己撑着,怕是他要连站也站不住了。仔细一看他,外衣都没穿,身上还是昨晚高领黑色毛衣,再摸摸他的手,冰凉入骨。他不会就这样等了自己一晚上吧?黎箫心里万分内疚,忙回抱了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周老师,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周子璋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黎箫自己腰痛欲断,又冷又难受,再也撑不下说:“周老师,我现在很累,身体很不舒服。能等我休息完了再跟你道歉吗?”
周子璋仔细地看看他,也不问什么,点头说:“我先扶你上去,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黎箫疲倦地摇摇头,靠在周子璋身上,由他扶着上了楼,任他给自己脱了毛衣外裤,扶到床上躺好,开了暖气,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