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恒今日在说完这些客套话以后,举起一串又继续道:“朕自登基以来,母后一直陪伴在朕的身边。那么多年,对朕细心照顾,从没有在朕的生辰上缺席。今日母妃为了替我朝祈福,特地去了开元寺吃斋念佛,朕心里感恩。朕的生辰,少了母妃总绝对缺憾,朕想了想,要亲自去开元寺接回母妃,共同度过这生辰。”
转过身,刘恒眼带笑意:“宁儿,过来,你也许久不见母后了吧,同朕一同去接母后。”
宁贵妃眼底生起一丝精光,微微扬起嘴角,“臣妾遵旨。”
于是这一场欢欢喜喜的生日宴会,中途就不开了,皇帝带着几个大臣风风火火地就到了开元寺,要见太后。
可以说这是刘恒突然间的想法,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更逞论还在开元寺的太后。等一行人已经到了开元寺。
开元寺里,芳怡见到皇上来了,脸上慌得不得了,赶紧要回去禀告。
刘恒眼见,出声问:“可是太后身旁的芳怡姑姑?”
芳怡闻言,脚步顿了顿,咬着牙转过身,低声行礼:“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恒眼角噙着笑意,缓缓走进她,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让她有些许窒息。
刘恒微微一笑:“今日生辰,尤其惦念母后,想来加之朕微服私访的日子,竟有四月之久未见母后。
芳怡低声回答:“晦元方丈正在给太后娘娘将佛经呢。奴婢前去通告吧。”
刘恒摆摆手,“既然晦元方丈在和母后讲佛经,你去不是打扰了么?这样吧。”他转过身,对着后头的大臣说,“佛曰缘分,今日我们恰巧能遇上方丈讲佛,说明一个缘分。大家便一起听听吧。”
几位臣子纷纷点头,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去了。
芳怡脸色一下子煞白,咬了咬唇,佯装镇定:“皇上,还是让奴婢去通告一声吧,太后娘娘她近来身子不好,看到皇上驾临,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可太医说太后娘娘的心情起伏不能太大。”
宁贵妃笑意盎然,“臣妾在宫里担忧母后身体,总是隔几天就问问太医母后的情况,太医说心情愉悦能让母后身体恢复的更好呢,芳怡姑姑你赶紧带路吧,没准母后看到皇上高兴地病都好了呢 。”
芳怡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将一行人带去太后所在之处。
走至内院,刘恒脚步更快,眼睛看到那紧闭的门,微微一笑。
院里的宫人见到刘恒都纷纷跪地。刘恒却一阵风似地上前轻敲房门,“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里头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
刘恒皱眉:“母后,怎么了?”
太后在里面说:“没什么,失手打翻了一只茶碗。皇儿,母后有些不适,已经歇下了。”
刘恒显得忧心忡忡,“宁儿,不如你进去看看母后如何吧。”
宁贵妃勾起唇,“是。”一双寇色指甲已经抚上门,一把推开。
“母后,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啊!”紧接着是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涌入房间。
只见那风华绝代的太后,一张苍白的脸,那肚子却已经是高高隆起。
刘恒嘴角一抹讥笑:“母后要不要解释一下,太医明明说母后只是偶感风寒,母后如今这腹大如生子,又是什么病?”
☆、生辰日
“不。”太后惊呼,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这,这是一种病,皇儿,母后,母后怕人笑话,所以才出此下策。”
刘恒一双眼睛闪过寒意,“那就立即请太医过来诊断,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能让人看起来如同怀孕。”
太后跌坐在地上,因挣扎散乱了头发,看起来十分狼狈,抬眼想要与宁贵人求救,那人却似笑非笑,权当看了一场好戏。
太后心里一阵寒意,指着她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哀家护你帮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宁贵人抚了抚发,冷笑一声还是不说话。
刘恒凑近太后身边,缓缓拉起她。
太后眼中含着眼泪,“皇儿,你要相信母后。”
刘恒却低笑道:“母后,你当真爱摄政王爱得那么深么?竟然要为他生下孩子。若是这孩子是男孩,你是不是还想着辅佐他登上皇位。”
太后脸色一片苍白。
他淡笑:“你说父皇知道了该多寒心。”
太后惊恐万分,挣扎出他的手,“你,你早就知道了。”
刘恒冷笑:“我在等呢,等你会不会打掉他。”
说完再也不理会已经灰败一脸的人,拂袖出了门。身后众位臣子也纷纷随皇帝离开,只留下宁贵妃一个人。
宁贵人看着太后笑了笑,自然也要要走。
太后匍匐在地上,拉住她的脚:“宁儿,你不能不管哀家,哀家只能指望你了。你去告诉我儿刘锦,他一定会救出哀家的。”
宁贵人冷笑一声,“姑姑,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会答应?”
“宁儿?哀家待你不薄,你莫要用对付宫中女人一套对付哀家。”
宁贵人转过身,轻轻蹲下,“您确实待我不薄啊。送我最昂贵的香料,为我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