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抱着放上床榻,刘恒呆呆地坐在一侧,有点紧张又有些不安,“能不能不生我的气?”想了想又说:“我喝醉了,做错了事情也是因为喝醉了。”
曹裴裴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有点儿急,赶忙安慰他说:“好,好,好,那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你别着急啊,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刘恒闻言,酝酿了一番,“蹭”地一声站起来,“那我来了。”
曹裴裴点点头,“来吧。”
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刘恒抬起手,先是摸了摸曹裴裴的脸,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衣衫。
曹裴裴一愣,这回才算反应过来,敢情这人是想吃掉她呀,怪不得一副你一定要原谅我的表情,我晓得你不愿意,但是我可能要强迫你了。
可其实算不上强迫,与他做这样的事情,很开心的吧。而且自己马上都是将死之人,两世为人,居然还没有做过这个事情,想起来都觉得人生遗憾。既然如此,来就来吧!
可刘恒着实笨手笨脚的,解了半天也没有把衣衫旁边的扣子解开。看着他一脸着急,生气地想要用蛮力扯开带子时,曹裴裴立即化被动为主动,顺手还将他的衣衫也一道儿解开了。
烛火照出重重花影,黄色的流光在白皙肌肤上勾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曹裴裴第一次见到的小女孩的身子已经在流经岁月的洗涤下一点点张开。虽一直是一身灰衣,但揭开黯淡无光的外壳,里面的却藏着曼妙的身姿。
她缓缓抬起素手,宽大的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许是因为羞涩,隐隐约约还透出几分粉色。她偏过头低低一笑,恍如百媚生。
刘恒一点点靠近,伸手拉起她,一把摘掉了她头顶的帽子,一时间,黑色长发落在胸前,盖住胸前一片,黑发与白色肌肤,一出鲜明对比。
四目相对,刘恒恍如失神,傻傻开口:“裴裴,男人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
曹裴裴一双乌黑的眼睛目睹他的神情,尔后笑靥如花,望着他问:“这样你喜欢么?”
她本就长得绝色,如今虽只是披下了头发,一件灰衣大开,只能欲落不落挂在肩头,半遮半掩的风情,更撩人心扉。
刘恒眼眸含笑,一低头,吻上唇,一开始是探究,紧接着是沉迷,最后是无可自拔。
再分开,是彼此都紊乱了气息。
这素来芝兰清俊的人,如今的眼眸里好似藏着一片汹涌,伸手抚上她的脸,低声说:“其实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的话,男的女的都可以,只要是你就可以了。”
曹裴裴强压住心里的喜悦,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里仿佛填满了蜜水,伸手抱住他,“我也是,那些话都是用来骗你的,我一点儿也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你,我其实很小心眼的。”
她说完话,抬眼看了一眼刘恒,只见他眼底像是被点燃了星光。她感受到刘恒一双手抚着她的后脑,再也不似刚刚那样蜻蜓点水的吻。她玩心大起,忽的靠近他,咬一口他的耳,因这一滴琼脂的挑逗,什么都乱了。
挂在肩头的灰衣被生生扯下来了,她环上他的脖颈,任凭那一点点萦绕在他们周身的情与愫节节攀升,化作一片温热,如桌上的红烛,彼此融化,又彼此交融,渐渐互为一体。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问:“疼不疼?”
曹裴裴带着几分哭音,委委屈屈道,“疼,刘恒,为什么那么疼?”
他低低一笑,“忍一忍好么?”
曹裴裴环住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咿呜声一下子低了。
沉醉里,刘恒不忘记住她此刻的容颜,媚眼如丝,唇红齿白,像是一颗饱满欲滴的樱桃。
刘恒心里一声喟叹,长夜漫漫,暗色浓稠,他将用尽毕生来记住这一张脸,等待情与愫的再度来袭,在黎明之前再为彼此酝酿一出柔情似水。
可三更天,有公公开始打更的时候,却是曹裴裴率先从一个激灵里清醒过来。她拂开脸前凌乱的长发,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一双臂弯将她全数搂在怀里,即便两人身上汗水湿漉,他也不肯放松半分。
曹裴裴偏过头,见刘恒呼吸平稳,嘴角噙笑,大约是一个好梦。她挣脱束缚,轻轻低头,吻上他的唇,那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他微微动了动眼皮,似乎要醒过来。曹裴裴忙起抬头,离了他好些远。
一时间,昨夜的记忆纷涌而至,她将一颗脑袋埋进膝盖里,简直懊恼到不行,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刘恒给吃干抹净了,这可怎么办啊!
老实说,和刘恒这样子,她其实心底里一点儿也不抗拒,其实还有一种得了便宜的感觉。但是她偶尔脑门发热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却确实是不可理喻。比方昨夜,她明明是想去她原来住的房间拿些东西回来的,这一双脚就是没忍住,往他这里走。更要命的是被刘恒蛊惑,一下子办了这错误的事情。
她隐隐约约还记得,他还说了好多回,说她是男的女的都无所谓,只要是她曹裴裴就好了。这句话如果是当初没有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那她一定欣喜极了,如今晓得了只能是几分欢喜又几分忧愁。
如今改怎么办,她着实拿不准注意。
曹裴裴一向属于出了事情就要跑的人。她担忧地转过脸,瞧了瞧刘恒,只见他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应该是睡得很沉,即便是她一不小心穿鞋子的时候提到了酒壶,也没有能吵醒他。
曹裴裴心想,估计是昨夜里,刘恒喝的那几壶酒确实是陈年佳酿,度数一定很高,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她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注意。
曹裴裴赤足踩到地面上,想要起身去捡那地上的衣衫,可他的黑发却与她的缠绕在一起,怎么解也解不开。
很怕他就此醒来,只好将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扯断,这个过程仿佛那发丝就是她自己一样,硬生生的扯断开这一段关系。
她跳下床,胡乱地将扔在地上的衣衫穿戴好,回眸望一眼床上的人,他闭着眼睛,嘴角含笑,一如当年烟雨蒙蒙里,她撑开一把油纸伞,他含笑地看着她。
她转过身,走得飞快。其实按照她的性格,这个时候应当是回去再抱一抱他,但是她实在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曹裴裴想的主意很冒险但也确实是最有效的。
半夜三更,她敲开陆元嘉的门着实有些唐突,想来这段时间,真是给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