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用牛皮纸包起桌上散落的丹药,递给湜儿,「这些叫冰彤教你怎么吃。」
「欸、欸、欸……那是我的,不要乱给好不好?」武亟马上站起身大叫抗议,死老 头,是他先来的咧!
银光一闪,「咚!」一声,武亟头上的「三阳开泰」变成了「四四如意」。
「蹲好。」长菸斗在他面前闪着阴冷的绿光,萨喀尔德长老暗忖,什么是他的?是 他「自动自发」拿的吧?干扁的嘴角不禁冷哼一声。
武亟火速地蹦回原来的地方,跨出最标准的姿势,只是,含着泪光的牛眼粉不甘心 地看着「牠的」大补丹落人湜儿的手里。呜……他的零食……吐出个烟圈,萨喀尔德吩 咐道:「马步蹲两个时辰,蹲完马步后教他背净空心法,顺便渡个一成功力给他。」话 是对武亟说的,可脸却是含笑看着湜儿。
这些丹药有些还得配合内功运气到全身,否则吃了也是浪费。
哇咧……什么叫做顺便呀?!武亟悲哀的暗忖,一成功力?师父也太匪类了吧!
想抗议的声音在看到他师父晃着手上的水菸斗时,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是。」他答应得咬牙切齿。
「嗯!」了一声,萨喀尔德长老起身走进炼丹房。
「师父,你要蹲两个时辰呀?那晚膳你就吃不到囉!」湜儿伸出两根白嫩的心手指 ,同情地看着武亟。
武亟没有回答,在看到炼丹房的铜门关上,「喀!」地一声落了锁后,「去!谁真 的要蹲两个时辰呀?没大脑的小孩。」他直起身扭了扭腰,舒展舒展筋骨,他心想,若 真要蹲马步,那才是严重地污辱到他生为旷世奇葩的尊严呢!
不过,那老头子老妇老,手劲还是一点儿都不减,痛哪!武亟抚着头上仍肿痛的大 烧包,暗自叫痛。
「师公叫你要蹲两个时辰的。」湜儿很有正义感地提醒他。
「欸!搞清楚,我才是你师父,你别胳膊尽向外弯,和老头子蛇鼠一窝,同一个鼻 孔出气好不好?」武亟没好气地曲指弹了他光洁的额头一下,心中暗骂,小叛徒!
「小鬼,我问你。」武亟拖过椅子反坐,胳膊靠在椅背上,「你娘有没有同你讲过 你爹什么事?」
师妹和闇冥两人都没有动静,真是闇冥这个皇帝不急,却急死他这爱管闲事的太监 了。好歹师妹也是他找回来的,他当然得关心关心一下,偏偏师妹从小到大就是个倔脾 气,闇冥又他妈的阴沉得过了头,谁都不肯先透露一点风声给他,害他只好旁敲侧击, 从最直接的地方下手囉!
嘿嘿!小鬼,为了你爹娘的幸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招了吧!他在心中暗 忖。
湜儿歪着头,好不疑惑的说:「我爹?没有呀!」
「小鬼,认真一点好不好?」武亟的大掌用力地往他的头「巴」下去。「你仔细地 想、用力地想,你娘一定有提过你爹吧?」死小鬼,别以为你只有五岁,就可以装可爱 、装白痴,我看你根本就是欠扁!
哎呀!武亟愣愣地看着手掌,好……好爽喔!刚刚「巴」了那一下,他突然觉得心 胸开阔、神清气爽,悒郁的闷气豁然开朗,难怪老头子老爱用水菸斗「巴」他,原来真的很爽!
他不可置信地又「巴」了湜儿一下,没……没错,真的好爽!
不行、不行!想他一介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快乐?
这是不对的、不对的。
武亟死命的摇着头说服自己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但当眼角瞄到捂头嘟嘴的委屈小鬼时,他快乐的心跳不小心又加快了两拍。
真……真的很爽耶!
该……该不会是因为他这个耿直忠厚的好青年,长久以来被闇冥和师妹欺压,一股怨气才会因为欺负这个小鬼而得到扭曲的快感吧?
狐疑的眼神在湜儿的身上转了两圈,慢慢变成了诡谲的狞笑。
终于,邪恶的快乐战胜了脆弱的善良,他快乐地又「巴」了湜儿一下,「小鬼,快 想。」噢!没错,这种全身窜起鸡皮疙瘩的快感简直会让人上瘾。
「你再打我,我就要告诉我娘。」湜儿不悦地警告道。
臭师父,老是在爹娘背后欺负他。
「什么叫打?!这是疼爱。你有点志气好不好?不要老是动不动就去找你娘,还在 吃奶呀?」说着又「巴」了湜儿一下。
「想到了没?你娘有没有提过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