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入宫中,以佑我碧落江山。”
这番话让所有人始料未及,不过,在碧落国,由皇帝占卜国之凶吉,这已是常事,所以,虽然事情有些突然,但是倒也并未引起众人的怀疑。只是奉家父子脸色有些不对,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后,由奉鼎城上前作揖道:“皇上,莫非这福星是位女子?”
看来,奉鼎城对这件事还是相当敏感的,秦冥索性也不瞒他,直接了当道:“不错,她不单是位女子,而且,朕已经查清楚她的所在,只待朕的旨意一到,便可以择吉日接她入宫。”
“这”奉鼎城犹疑着,终归还是冒死提出了疑议道:“可是,皇上,自古以来,虽有福星佑国这一说,但还没有哪一朝有过这样的实例,更没有听说过,福星是个女人的说法,这会不会,有点”
“有点妖言惑众,是吗?”不等奉鼎城说完,秦冥便替他接了话,眸光也由一开始的清冷转为了森寒,吓得奉鼎城连连否决道:“臣绝无此意。”
秦冥笑意冰冷,却并不打算就这样饶他,厉声喝道:“那你就是怀疑朕的占卜能力了?谁告诉你说,史无前例便代表子虚乌有?亦或者,你是欺朕年少,连你都没听说过的事,从朕嘴里说出来,便更是荒诞无稽之谈?”
奉鼎城未料到平日鲜少发火的秦冥今天竟会一反常态,揪住自己的话柄便兴师问罪,两道白眉不由得皱紧,不过,心里虽有不满,在百官面前,却仍是不敢太过造次,但那股怨气却不由得掺杂到了话语里。
“皇上请息怒,老臣也不过是就事论事,心有所惑罢了,毕竟,自古以来,能被尊之为福星者,皆为异人,非凡夫俗子可以堪比,更不可能有尊女子为福星的,所以,老臣只是想问个明白。”
他的这番话在一部份臣子当中引起了共鸣,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里便多了些许疑惑,望向龙椅中的人。
这些理由秦冥早就想到过了,不过,他要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更改。冷冷的迎视着那一双双眼睛,他缓缓道:“看起来,奉爱卿懂得比朕还要多。所谓福星,命格当与国运相契合,其命运也与国家兴亡切切相关,所以可遇而不可求,对于这些,朕想问问,你们当中又有谁清楚?”
一时间,短暂的沉默。
冰眸再度扫向那独自站在列队之外的奉鼎城,道:“奉爱卿,你对国家的忠诚朕知道,不过,事关碧落国的兴衰,朕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此事无须再议,朕已决定,择吉日召其入宫。”
仍是一阵沉默,沉默便代表默许,代表无异议。大家都看出来了,连奉鼎城出面都挨了炮灰,一时间再无一人敢为此事出头。
反正,只是要召个女子入宫,对他们而言,这件事的影响也并不大,就当,是皇帝想要纳个妃子而巧取的名目好了,他们做臣子的,也不能这么不识趣。
不理会群臣的暗中猜测,秦冥径自宣布道:“小白,着人拟旨吧,册封靖麟王之义妹为我朝太平郡主,于下月初进宫听宣。”
若非碍于辈份,他会直接将她变成靖麟王的“义女”,也好叫这两人彻底的死了这份心,“义妹”,算是便宜他了。
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与地位,至少,在将来听封的时候,他能给她一个不至于让她受委屈的头衔。
虽然不能公开她天曲星的身份,但,她既然是他的贵人,他自然不会亏待她,前提是,她够听话的话。
“皇上,怎么这人,竟是靖麟王的义妹?”对于这个安排,奉鼎城眼里充满了意外。
本还以为皇帝是要以此为借口,拉拢某股朝中的势力,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事竟然跟靖麟王扯上了关系。
靖麟王可是当年人人眼中的皇储,而且,当年,他孙女和他还曾经暗许终生,在皇帝眼里,四个王爷中,他是最受冷落的一个。
可为什么,皇帝竟要娶他的义妹为妃?这若是靖麟王的意思,皇帝不会答应且不说,更不可能为此而跟他大发脾气,还如此坚定的下了决定。
难道,是皇帝怀疑靖麟王图谋不诡,所以,想借这个女人一举斩断祸源?这倒是不无可能的。
这样想着,奉鼎城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事情若是这样,他便只需坐山观虎斗,反正他与靖麟王之前虽然未曾撕破脸皮,却也没有什么利害来往,他若是被除,对奉家而言,构不成太大影响,但若是为此事而与皇帝翻了脸,自己倒是得不偿失了。
一个人,心思太多,很容易变成自作聪明。看了看眼前的奉鼎城,秦冥心知他已不会再有异议,遂答道:“此女与皇室甚有机缘,是靖麟王的义妹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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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啦,嘿嘿,终于把头发拉直了,掉发好严重。
正文 帝王篇(二十九)
奉鼎城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话听到这里,便顺竿而下道:“老臣未敢有疑议,只是不曾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奇缘,惊讶之下失态了,请皇上见谅。”
其它人见状,便知事已成定局,再无变数,遂齐齐跪喝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了了这桩大事,秦冥心里不由得为之一宽,准备了两百多年,终将在他手上实现这个预言,接下来,便该是他主掌一切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将视线转向伫立在群臣中的奉云忠,道:“吏部,着手准备殿试吧,后天在广云殿,朕要看到这一界所有入榜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