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梦!”她逞强的驳着,尽管眼里盈满了心虚,语气却依旧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不过,还是唯恐被他揭穿,转移话题道:“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
能听到她说想吃东西,他终于可以彻底的放下心来,这才想起,她现在浑身湿透,不能让她在水里待得太久,于是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池畔的那张躺椅。
“等你头发干了,朕再差人送衣物过来,如果实在很饿,可以先吃点水果。”替她盖好被子,拿来了水果,他这才开始收拾他自己的一身狼狈。
感觉到来自躺椅那边传来的好奇注视他并没有回避,径自脱下了早已湿透的衣物,回到水池中,中指上的玉戒将萦散在温池水雾中的术法能量渐渐凝聚,最后重又隐没在他身体中。
虽然功力减弱,但,这些年来,碧落国始终祥和太平,只要没有内乱,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和影响,也绝不会有人看出来,只须假以时日,他便可再恢复。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朝岸上走来,视线没有遗漏的将那双赫然睁大却始终未曾离开过片刻的眸子看在眼里。
看来,她对他的身子充满了好奇。
在他跨上岸的那一刻,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也让她看得更清楚了些。她重重的咽了咽口水,连已经满脸通红都尚未察觉,只是怔怔的凝视着他。
看到她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唇角的笑意不禁转浓,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不加掩饰的表现出对他身体的好奇与渴望。这样的眸光叫他既是好笑,胸腔里更是升起一团炽热。
换上衣物,他朝她走过去。
她似是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失仪,忙用手中的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以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取过毛巾,替她擦拭着发际的水珠,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她下意识的扭过头去,辩道:“是这温泉太热而已。”
这女人似乎并不知道,她的心事,即便是他不用能力,也能轻易便看穿。有时候,他真的有些摸不透她,明明很胆小,很羞涩,但是,做出来的举动却常常是那样的惊世骇俗。
但,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小女人,却意外的闯入了他的世界,占据了他的视线,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
替她擦干了发丝上的水珠后,他这才用被子将她身子包裹住,抱了起来,走向池外。
“李姑姑她们呢?是不是在外面?”依偎在他怀里,她眼珠子犹不安的瞅了瞅门帘外,小心翼翼的问着。
她的顾虑让他忍不住打趣道:“朕好像记得你以前脸皮挺厚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女人了?”
“我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她怒目以瞪,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不满的皱起了眉。
她定然是还在在意他们初次见面时,他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想到这里,他语带双关的道:“朕当然知道你是女人。”
在外人眼里,她早已是他的妃子,事实上,他们早已亲密到与夫妻无异,她却连在自己宫里的宫女面前也依旧这么保守,那,等他们圆房的那一天,她要怎么面对那些侍寝的宫女内侍?
这个念头刚一浮上心头,让他心里微微一震,他以为他永远不会破坏这一原则,会为了彼此长久的利益而保持着这种合作关系。
以为这样的距离便可以护她周全,不让自己伤到她,却没想到还是为她招来了这样致命的杀机,经过了这一次,他决定将酝酿多年的计划提前执行。
朝政要想做到真正的独立,除去奉家是势在必行的,更何况,奉九仪既然敢做出这样不可饶恕的事,他便定然会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要让这江山更稳固,也要让他在意的人远离伤害。
没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能让人彻悟人生,在替她疗伤的这两天里他想了很多,他不希望直到他们老去死去的那一刻,他们依旧只空有一个名份,他想要更完整的拥有她,让她做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不过,一切要等她的身子完全复原了以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这次的事彻查清楚,不能让她平白受这委屈。
撇开这些沉重的念头,想到要诱这个女人上`床,他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开始有些期待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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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银行卡掉了……今天先去补办,然后有可能去艺术照,如果去的话,今天的第二更不知要什么时候了,同居也只有回来再码了……希望我能尽快赶回来,么大家。
正文 帝王篇(六十五)
这次的投毒案审讯下来,结果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以奉家的权势地位,加上奉九仪的心机,她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绝不会完全没有一丝退路和准备。
不过,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得滴水不漏,确实很不简单。原本,这件事他答应过任初静不会让她白白受苦,可是眼下,他非但无法将原凶重惩,还必须亲自下旨惩处那两个无辜的替罪羊,这让他心里那道沉积已久的伤疤再次被人残忍的揭开。
待喝退了众人,他才抱起任初静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清风水榭”。
将她放置回床上,他还未来得及起身,那双纤柔的手却环住了他的腰,力道不大,却透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