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可不像您一贯的作风。”
看他应对有序,秦冥步步紧逼:“你这么说,是指朕冤了她不成?别以为朕不知道前天晚上你们俩出去做了什么,你若再横加阻拦,就别怪朕不念及兄弟情谊,到时候,别说是你这王爷的位子不保,朕若着人彻查,只怕你难逃谋逆的罪名。”
他倒要看看,以仕途相逼,他会做出怎样的诀择来。
不等秦玄作出反应,小沫已然听懂了,不顾秦玄的阻拦,毅然站了出来,“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污陷靖麟王了,他处处为你尽忠,替你做足颜面,让你在百姓面前树下风碑,你不要为难他。”说完,她横臂挡在了秦玄身前。
她不要命了吗?没看到他正在想办法救她?她怎么反而还自己送上去了?秦玄未作多想,便索性一把将她掳了过来,护在身边,道:“如果皇兄怀疑臣弟,臣弟愿意接受审讯,只是,请皇上也给她一个公平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看向一直站在秦冥身后的任初静,她平时不是最好抱打不平了吗?今天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难道,她也认为小沫罪该致死?
被他的眼光扫到,再不开口说两句也不好意思了,不过,看到刚才这两人的表现,她心里陡生出了另一个打算,遂开口道:“皇上,您就看在靖麟王苦苦哀求的份上,给他一个面子吧,真要杀了,人家得多伤心啊。臣妾倒是有个好法子,既可以不用杀人,又可以适当的惩罚一下这丫头,以儆效尤。”
戏演到这份上,秦冥也不露声色的趁机收场,道:“朕就知道你会为他们求情,那你倒不妨说说看?”
对秦玄投来的那记感激的眼神,任初静回以一抹轻笑,看向小沫,吐出了两个字,道:“坐牢。”
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不一样的建议来,一时间,场内三人都怔住了,秦冥回头看了看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漾开,再转向秦玄时,已深奥得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来,道:“那就,带走吧。”
不等秦玄和小沫反应过来,任初静已主动走了上去,道:“不是要心甘情愿受罚吗?跟我走吧,至于,是坐几年,还是坐一辈子,回宫后,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审判。”
说着,她笑而转向秦玄,“这样的惩罚,大哥觉得可公平?你放心,皇上既然答应不杀她,就一定不会伤她性命的。”
按理说,这倒也的确是很公平,可是她还那么小,就要受牢狱之苦,未免有些……
但,王法无情,他也不想令任初静为难,毕竟,若因为他的事而害得她与皇兄生了嫌隙,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他忍下了心头的话,扯出一抹笑容道:“谢谢你。”
小沫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人决定了,坐牢,她倒并不怕,只是……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秦玄。
看到她眼中的眷恋与不舍,秦玄心中微微触动,对一旁的任初静道:“她人还小,身子又弱,就拜托你多为照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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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爷多情(三十八)
见他竟然只是这样淡淡的一句话嘱咐,任初静眼里顿时盈满了失望,“你难道就不要挽留一下吗?”他竟然也不关心一下人家要坐多久的牢?秦冥不是说他喜欢她吗?怎么她看着不像是那么回事?
幸好她任初静棋高一着,自有妙计,在秦玄欲言又止之际,继续接话道:“好吧,既然不要挽留,那我可就把她带走了。”
看了看小沫,示意她跟上自己,走了几步,任初静又停了下来,回头冲秦玄笑道:“这一走,可能几十年都见不着面,你们要不要话别一下?”
她夸张的话语让秦玄有些忍俊不禁,她是任初静,不是别人,如果他连这一点也看不透她,那他也不是那个默默在意着她的秦玄了。
小沫能跟在她身边,只会有益,不会有害,这也算是她的造化吧。
想到这里,他只是淡淡的应道:“保重。”
任初静险些没有吐血,看来,他靖麟王的境界之高远远超乎了她的预料,也罢,既然他舍得下,她就直接把人带走好了。
小沫微微垂眸,收敛起那抹浓浓的失望,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了任初静身后。
驿站因为三人的骤然离去而顿显冷清,秦玄独自回到客厅,却怎么也无法忽视心里的那种缺失感。
不见时,心里常常挂念,见着了,牵挂却反而更深。茶壶中的水早已凉却,让他不禁又想起了小沫泡的热茶。
身边的人总是来了又走,那个会留下来陪伴他终生的,又会是谁?
莫家村的重建工作很顺利,有刘知府主张大局,他则开始前往另一个被屠的村落。好在,忙碌的差事让他无暇顾及太多,虽然心里仍免不了挂念,日子却过得比以往充实了许多。
任初静说得没错,他身为王爷,堂堂七尺男儿,能够为天下,为百姓做点事,也是一种成就感。他没有忘记承诺过小沫,要让莫家村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而在心里,他更是早已下了决定,要办好这桩差事,让任初静可以为之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