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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楚玖飏手刀一砍,劈在老吴腰间,一下就震碎了他的脊柱,老吴顿时也直直倒了下去,动弹不得。
楚玖飏在老吴身边慢慢蹲下,淡淡地说道:“知不知道断了脊柱的人会怎样?他会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大小失禁,下半身犹如木石,毫无知觉,整个人变为彻彻底底的废人。”那轻描淡写的口气,好像在闲聊天气那般,可是话语之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要杀就杀!少废话!”老吴嘶吼着,他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腰上闯江湖的人,出来混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不怕死,但绝不会开口求饶。
“呵呵,想死?你想得太好了……”楚玖飏轻笑,然后又举起手刀,对准一截脊柱狠狠砍了上去。
“啊——!”老吴又吃一记重击,痛呼出声。
“痛?是不是很想让我给你一个痛快?”楚玖飏面容邪恶地问道,不过手下却动作不停,接连着几个手刀劈下去,把对方的脊柱一节节挨着打碎。
瘫倒在一旁的瘦子看见此情形,吓得尿了裤子,这男子浑身都是杀戮之气,他嗜杀至极!
老吴此时大汗淋漓,痛得死去活来,但他却强硬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大爷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着,他便准备举起手中的钢刀自尽。
可是楚玖飏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敌人?只见他扬腿狠狠一脚踢上老吴的肩膀,然后再用力往下踩,生生压碎了老吴的肩骨,然后又一把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咬舌自尽,只能如断线木偶一般摔在地上,任人摆布。
“饶……饶命……大爷饶命!”那瘦子见状,连忙跪在地上给楚玖飏磕头。
楚玖飏闻言向他走来,不发一言,只是那眸子全是浓烈的杀意。他一把揪住瘦子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不屑说道:“现在才求饶会不会太晚了?刚才不是很嚣张么?”
“大、爷……饶命啊……小的是一时糊涂,小的该死!不过小的绝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出钱让我们来绑架这位小姐,还要我们毁了她的清白!求大爷饶命……”瘦子不断求饶,痛哭流涕。
本来楚玖飏准备先打断这瘦子的四肢再说,结果一听此话,眸里波澜微动,随即松开手,让那瘦子摔落在地,之后甩出一句话:“想不想活命?”
……
楚玖飏掏出怀中的焰火发射上天,不出片刻,就有一个着青色劲装的人前来。来人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公子!”
“去牵辆马车来,然后把这两人带回去,瘦的那个暂时留住性命,另外那人扔进兽园喂豹。”楚玖飏如是吩咐到。
“是!”来人得令,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楚玖飏这才过去抱起梓箐,把她紧紧箍在怀里,看着那张沉睡着的恬静面容,他覆唇过去在梓箐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神情真挚圣洁,好似呵护旷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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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箐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阴森恐怖的地狱,后面一直有厉鬼追逐,她恐惧不已,只好一直向前跑,可是跑了很久却也看不见出口,好似终此一生只能被囚禁在这黑暗之中了……
“啊!”梓箐一声尖叫,然后从噩梦中惊醒。
楚玖飏一把按住跳起来的梓箐,把她抱着,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别怕,别怕,没事了……”
梓箐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张软床之上,原来她已经逃出密林了。听着耳边温柔呢喃的安慰话语,她终于是安稳下来,但想起刚才那凶险万分的情形,不由得落下泪来。
“呜呜……”梓箐在楚玖飏怀里抽泣起来,越哭越厉害,由一开始的低低啜泣,直到后来的放声大哭。
好险,差点就遭了歹徒的毒手……
好怕,当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好绝望,为什么没有人前来相救……
好委屈,为什么这些不幸的事总是找上门来……
还有这么多年为什么她连梓箐从来就得不到安宁?不管她再低调再忍让,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想着这些,梓箐多年来的心酸苦涩委屈郁结都在此时找到一个宣泄口,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楚玖飏默不作声,只是任由梓箐在自己怀里哭泣,他轻轻摸着梓箐的头,眼神中却饱含杀意,那一片湛蓝的汪洋大海此时冷若冰川。
哭了好一会儿,梓箐累了,又睡了过去。楚玖飏听她呼吸平稳下来,这才把人轻手轻脚从怀里挪开放到床上,给人盖好被子,他才起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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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睁眼入目便是白色的纱帐,有些清冷。她勉强撑着坐起来,身上有些小伤口,一动牵扯到就微微疼痛,脑袋还昏沉沉的,梓箐又扶了扶额头。
“呃……”梓箐浑身像散架一般酸疼,忍不住呻|吟一声。
一旁的人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看,见到梓箐醒来很是欣喜,“小姐,您醒啦?”
梓箐循声抬眼看去,才发现是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看打扮应该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丫环,她这才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精致的房屋之内,檀木雕花大床,身上盖得是上好的缎被,于是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那小丫环年纪不大却很机灵,看梓箐要起身,急忙扶起她,又拿过一个软垫靠在她身后,恭敬地回话:“回小姐的话,奴婢名叫小珍,这里是楚家别院,是公子带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