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裹紧。同时暗发内力,使得自己体温升高,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发热的大暖炉。
原来,南宫毅是要让楚玖飏用自己的体温带动梓箐回暖,从而让僵血活化,使人苏醒过来。在北方,如果有人在雪地里被冻昏迷,救人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那人的衣服脱下,用雪给他擦拭全身,使其自身发热。而最忌讳的是一下把人抬进温度极高的室内,抑或是在他身旁燃起炭火烘烤。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高温不仅不利于昏迷之人苏醒,而且稍有不慎便会引起肌肤爆裂,皮绽肉开。
宜城偏南,虽然冬季也颇为寒冷,但此时并未下雪,而且梓箐又是在冰窖之中待了近一个晚上,温度更低于外界许多。所以此刻只有用这种人体取暖的方式,希望可以使梓箐慢慢暖过来。
楚玖飏坐在床上,和梓箐正面相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喝了一大口烈酒,含于口中,之后覆上梓箐的唇,把酒慢慢渡到她口里,让她吞下。然后他让梓箐贴上自己炙热的胸膛,双臂紧紧箍住她,大掌不停在她的后背和大腿上摩挲着,嘴里不断说着话。
“梓箐?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
“说好不离开我的,你别忘了对我的承诺……”
“我说会等你,可是现在我反悔了,我不想等,一刻也等不了了,等你醒来我们就成亲……”
“快点醒过来,快点……”
“……”
梓箐双臂垂下,脑袋耷拉着靠在楚玖飏的肩头,毫无生气的样子,只有细微的呼吸声表明她还活着,可却也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楚玖飏此时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如果今日你弃我而去,那我再生无可恋,终此残生,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
梓箐在梦里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一汪温泉,水流潺潺,暖意浓浓,而且好似越来越暖,身处其中很是惬意。她不禁舒服得嘤咛一声,而且想更加靠近泉眼,身子往前蹭了蹭。
“唔……”
楚玖飏听到梓箐喉咙发出的声音,一阵狂喜,更加快了动作,手掌不断摩擦着梓箐的身体,使其发热。渐渐的,梓箐冻僵的身体回暖过来,身躯也变得温热柔软,只是依然没有苏醒,一直沉睡在梦境之中。
“梓箐,梓箐,梓箐……”
梓箐一直听到耳畔有人呼唤,可眼皮很沉很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可眼前只是红彤彤的一片,看也看不清是自己在什么地方。
“嗯?”梓箐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
楚玖飏闻言轻轻揽过梓箐的头,看见她已经睁眼,虽然眼神还有些涣散,不过终是醒过来了。他顿时激动抑制不住,欣喜若狂地说道:“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玖飏……”梓箐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糊涂,看东西也看不清,只是依稀靠着声音辨认出了眼前之人。
“是我,是我。”楚玖飏忙不迭应声,依然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给她传热。
过了许久,梓箐逐渐神智清明,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张喜床之上,而自己身|无|寸|缕,正被楚玖飏赤|身|裸|体的抱在怀里,而且他还一个劲儿地抚摸搓揉着自己,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
梓箐顿时气急,伸出手推了推楚玖飏,可是却浑身软绵绵地没力气,说是推搡,其实更像轻抚挑逗。
“怎么了?”楚玖飏不明所以,以为梓箐又有什么不适,紧张地问道。
“你放开我……”梓箐软软地要求。
“不行,再捂一会儿。”楚玖飏斩钉截铁地拒绝。
其实楚玖飏现在也很难受,本来用内力逼得自己发热,又裹上几大床棉被,此刻鼻尖上都是汗珠。而且温香软玉在怀,又恰逢劫后余生,喜不自禁,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不听话,高高昂起。可是无奈现在根本不是时候,他只得强行忍耐住,一心一意帮梓箐暖身体。
梓箐现在是跨坐在楚玖飏身上,两人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相隔,她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男子之物的坚硬灼热。梓箐羞愤不已,可现在又推不开人,于是她一埋头,借着酒劲,狠狠咬上了楚玖飏的肩头。
“混蛋!你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人体取暖……古代医疗条件不发达,土办法啊土办法(小酒掩面……)
可怜的楚大狼,吃不到肉还被咬了……~~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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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六章 精诚至金石为开
夏府那场屠杀震惊了宜城,一时间民心动荡不已,人人自危,街上萧索不少,户户大门紧闭,甚至还有好些人起了举家搬迁的心思。
夏家的人倒是基本无事,可来宾死伤惨重,包括梓箐的伯父和伯娘,都在那场屠杀中丧了命,只有她的堂姐连梓玉幸免于难。不过新嫁娘遇见这种事,堪比致命的打击,连梓玉几乎精神崩溃,还好夏家依然留下了她,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儿媳妇。
简知府急忙求助于守城将军林豹,组织人手查访追凶,同时他又上书给朝廷禀告了此事。不出五日朝中钦差到此查案,最后却下了一个“流寇作乱”的结论,要求林将军上附近的山头剿匪。众人虽有怀疑,但碍于钦差直接受命于皇帝,不好出口反驳,于是只得去山上抓了一帮山匪下来,砍头示众,算是给了大家一个交待。
风波渐渐平息,宜城又重归平静,一切如常,街上也热闹起来,转眼就到了除夕。
梓箐大半月以来都在家中调养身子,期间楚玖飏日日探访,还带来许多药材补品。萍姨见状但笑不语,对楚玖飏好感渐深,而连梓麒虽然依旧不悦,也没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梓箐,每次楚玖飏来的时候便装睡,还拉过被子捂住头,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一开始楚玖飏并未觉得不妥,看到她睡着便走了,可如此几番之后,他终于发觉不对劲。哪儿有这么巧?每次来的时候刚好喝了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