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奔波一定很累了,快些回去吧!”
“真的不要紧么?”苏凌珊有些担忧,“要不我把那姓楚的叫来,让他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女儿家的事,叫他干什么?”梓箐推推苏凌珊,“你们快点回去吧,改天出来玩儿。”
好不容易劝好苏凌珊,梓箐站在路边看着一行人离去。此刻她浑身冰凉,背脊都湿透了,腹痛愈来愈烈,整个人眩晕不已。
强打一下精神,梓箐唤过同行的侍卫长:“吴大哥,麻烦你先带公主回宫,我有点事要回家一趟。”说完她又蹲下对着小公主柔声说道:“玥儿你先和吴侍卫回宫好不好?夫子回家看看娘,明天就回去陪你。”
小公主一向乖巧,点头答应:“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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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箐到家之时,面色青白,双唇泛紫,看起来甚是骇人。她算了算日子,估摸自己大概是月事来了,可能今日不该在街上喝那碗冰凉的山楂水,可是,这次怎么会疼得如此厉害?
还有,楚玖飏为何会与白知梅在一起?她不是不信他,只是,她不喜欢什么都被瞒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小门轻掩,家院清幽。
“娘。”
梓箐推门而入,唤了一声萍姨,可是半晌都无人应声,她腹痛难当,实在是难受得紧,于是想先回屋休息一下。
刚到房门口,便见萍姨自内走出,可是一见到萍姨,梓箐瞬时心惊肉跳,受惊不小。
萍姨手里拿着一方黄纸包着的东西,好似药铺抓的药。
“娘……”
“啪”一声,萍姨扬手就给了梓箐一个耳光。
“你给我跪下!跪下!”
萍姨气得浑身发抖,双目泛红,银牙紧咬,说话都带着颤音。梓箐见状顿时流下泪来,赶紧在她娘面前跪下,埋头不语。
萍姨把手中之物狠狠摔到梓箐脸上:“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是什么?这是药,而且是青楼女子惯用的避子汤药。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萍姨见梓箐不语,怒火更甚,扬手就往她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骂:“未婚失贞!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原本以为你听话乖巧,可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好好的人你不嫁,偏偏要来京城,还进了宫里!你想攀龙附凤是不是?!你有志气!你有本事!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没有……”
梓箐任由萍姨打骂,她跪在地上抱住她娘,哭着说道:“不是这样的,娘,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你就甘心沦为男人的玩物!我看我家这小庙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给我滚!滚呐!”萍姨从未想过听话的女儿居然会做出这等丧德败行之事,气得要把梓箐逐出家门。
梓箐此刻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她能怎么解释?难道要说她在宜城就失了身,因为要与楚玖飏一刀两断,所以不能有孕,故而买了药吃?又或者说那日两人在京城偶遇,楚玖飏强占了自己,所以不得不吃药?
这些事你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萍姨随手就抄起院子里一根竹条就往梓箐背上抽去,可是打在儿身,却痛在娘心。
“不打你不长记性!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你知不知错?!”
……
楚玖飏办完事,独自来了连家。就算梓箐不在家,那他也得和未来的岳母大人还有小舅子打好关系不是?
才到门口,楚玖飏便听见院子里传来哭骂声,还有一阵阵啪啪声。他急忙纵身跃上墙头,翻进了连家之中。
才到后院,他便看见梓箐跪在地上,萍姨拿着一根两指宽的竹条使劲抽在她背上,已经隐约有些红色血渍印了出来。美人一动也不动,就那么跪着,任由母亲责罚。
“伯母住手。”
楚玖飏急忙过去把梓箐护在怀里,萍姨收手不及,一竹鞭劈下去,一条血棱霎时出现在楚玖飏的脸上。
“你……”萍姨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说道:“你让开!这是我连家家事,不关你事!”
楚玖飏顾不得脸上有伤,急忙伸手扯住即将落下的竹条:“伯母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先听她解释啊。”
“解释?”萍姨冷哼一声,狠狠把竹条一扔,随即嚎啕大哭起来:“还能有什么解释!她做出这样的事,这辈子就完了啊!她以后该如何立足?!她还怎么嫁人?!呜呜……”
梓箐一手捂住小腹跪在地上,冷汗直冒,此刻她腹部剧痛无比,几欲昏厥,想要说点什么,却一句字都吐不出来。
“来,先起来再说。”
楚玖飏伸手扶起梓箐,可是美人刚一站起来,却一下又往后倒去,楚玖飏眼疾手快捞住她,眼睛往下看去,瞟见美人淡绿色的裙上居然沾有滴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