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豫还是做到了,把一些真实的未来,血淋淋的放在了爱西斯的面前。
爱西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个深爱曼菲士却不断被曼菲士厌弃到憎恶的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跟曼菲士从小相互依附长大的感情,竟然比不过一个凯罗尔,她心爱的弟弟竟然会为了凯罗尔这个在未来会挖了自己帝王墓的女人想要杀了她。而她一直辛辛苦苦为了曼菲士所做的一切,全都被曼菲士踩在脚下,比尘埃还要卑微,那是她舍弃了女王的尊严和所有最后换来的。
而她从原初之水那里看到的,那个因为曼菲士娶了凯罗尔后伤心郁结,结果草草嫁给了巴比伦糟老头国王的自己,简直不能更加悲哀。
那不是她,那不是埃及的女王,那不是爱西斯!她简直不能相信,她就这样将下埃及的统治权交了出来。
抱着曼菲士的平民和奴隶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跑到了一边去,留下对峙中的曼菲士和爱西斯。曼菲士被爱西斯谴责的目光看的心中慌乱又夹带着愤怒,没有谁可以用这样的眼神注视埃及王,愤怒的曼菲士反射性的扬起手,在挥下的途中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牢牢的抓了住。
乌鲁西的脸上挂着笑容,在阳光下,整个人都像是发着光,他在曼菲士可能要给他一剑前提前开口,“你的家事我没有干预的兴趣,不过,曼菲士王,现在的这里是真神的道场,你不可以做出这样侮辱真神的行为。”
“乌鲁西。”穿着斗篷的齐豫开口,“没有必要和已经暗淡的帝星多费唇舌。”露在斗篷外的唇角勾起,“可怜的埃及,我所庇佑的国家,被众神捧在手心垂目注视了千余年的美丽国度啊……”
齐豫的话没有说完,就这样施施然的离开了,留下脸色铁青却已经气的诡异冷静下来的曼菲士、一脸茫然的凯罗尔和满脸惊慌失措的爱西斯、埃及士兵、平民和奴隶。
“真神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埃及难道要亡国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曼菲士王还如此年轻。”
“是因为王对真神的不敬吗?神罚将要降临到我埃及……”
“王为什么要对神不敬?!”
“都是王的错。”
“都是王的错……”
退开的乌鲁西淡淡环视了一圈神殿前这些惊恐的人群,眼中一片荒凉的冷漠。
最近一直被乌鲁西照顾的小黑猫奋力从乌鲁西胸口的长袍下面钻了出来,呼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情景咧咧嘴,“喵……小齐齐的手段也蛮厉害的嘛,虽然外表看起来永远都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不过这种一出手就直指曼菲士王什么的,请让它愉悦的为曼菲士点蜡,它早就受不了曼菲士那个家伙了。
乌鲁西动作温柔的拍了拍小黑猫,面上挂上神官的标志性微笑,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齐豫离开的方向走去。
大人说,这个世界里的事情,应该要结束了。
古埃及的王权跟神权直接挂钩,不然也不会有法老王是活着的“神明”这种说法了。而齐豫,先是在平民中树立起了神明的形象,接着熟练的为大家洗脑。当人们完全相信了齐豫是“神明”的情况下与法老王对上,后再说了个类似预言的话,那影响是非常重大。
因为齐豫这个“真神”除了在讲述时间真理之外的时间都很少开口,但他每次开口,句句都会应验,包括对气候的预知、动物的生命规律、尼罗河的结构,还有其他包括农业、养殖业的知识,特别是在判案上的准确性与效率性,只能用神的威能来解释。
而现在,齐豫竟然说了那样的一个“预言”,没有人敢把那个“预言”当做玩笑。特别是在那之后,竟然出现了尼罗河水水位不断下降,蚊虫滋生严重,畜生生病、人生疮等等问题。
在这个节骨眼发生这些事情,所有的埃及人都相信了齐豫的话,一定是他们的埃及王冲怒了神明,神明将要抛弃埃及了。
惶恐的埃及人们,有很多都来到神殿外日夜祈求。让原本想要派人暗杀了齐豫或者对齐豫进行隔绝政策的曼菲士计划全部落空,还不得不到处去处理那些因为“预言”产生的暴动现象。
凯罗尔学的是考古学,她想起了埃及的十大灾难,但她对此无能为力,并且在不断自责,一定是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埃及的历史——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齐豫等人。
外面忙的一团乱,齐豫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可埃及人民并没有对此产生怨恨,在他们的想法中,这样的神明之怒都是轻的,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啊,比法老王还要高的存在。
忙的跟无头苍蝇似的曼菲士每天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回到宫殿中抱着凯罗尔睡觉了,但这样的福利也在半个月后没有了,凯罗尔不慎落入尼罗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之后,曼菲士疯了一样抛下自己的事情到处寻找凯罗尔,就连大臣的劝诫也听不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心死了,跟着凯罗尔一起死了,曼菲士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而他的人民却不理解他,暗地里,平民和奴隶竟然还有人想着如果可以换一个人继承法老的位置就好了,这样可笑的想法,他可是唯一的拉神之子。
这样动荡的埃及,不被人民拥护的法老王,走下了神台的法老王,使得贵族们蠢蠢欲动,许多小动作层出不穷。
埃及现在人民对曼菲士的信仰产生了动摇,最高兴的就是贵族们了,一时之间,偌大的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