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女同眠,现在等同自废一手,我倒要看你们怎么逃出生天!”
“单手屠狗,足够了!”泰然无畏,轩辕煌说的极为轻松自如,一如谈笑风生。
那刺客头目眸色忽然闪了下,似乎被他的态度震慑,心中担忧还有援兵,微微颤了下,但转瞬就想明白了,拍手高呼:“好,这就送你们一同上天,哈哈哈哈……上,那妖女的毒怕是用完了!”
一听这话,众刺客再度围攻。
只见那染血长剑犹如狂性大发的蛟龙,好似附着了一层不可逼视的杀气,令人胆寒心颤。亦如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残酷和无畏,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的战场历练出的煞人的气质,犹如魔鬼临世,不一会儿他们身边就已经血流成河。
激战中,暗卫有大半受伤,有一半栽在这头目之人手中,看来他功夫不浅。而凌姿涵、轩辕煌等四人被围困在一堆高手中,若想解决解决干净,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调派那么多高手?
凌姿涵闻着那股越来越重的血腥味,不觉想要干呕,她可以想象到,此刻那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似乎这些年里,她经常遇见,却又万分厌恶。
惨叫声不住席卷而来。
凌姿涵紧紧环着轩辕煌的脖子,凭着入耳的声音,她几乎可以判断出,刺客还有几人。
而那些刺客似乎也意识到了轩辕煌的可怕,尤其是看见那些个只是挨着了他的剑,被划伤了一点就立刻惨叫倒地的人,一个个都仿佛看见了死神的降临,虽然没有颤抖,但心怕是已经抖得和狂风中的落叶一般了。
看着那依旧微微笑着,却浑身杀气腾腾的轩辕煌,残留的刺客怕了,一个个朝后退去。
而他却犹如闲庭信步的朝前走着,挥剑扫荡了最后几名刺客,逼近那个扫荡了一干暗卫,此刻正与严修远、青黛缠斗的头目。
似乎因为他的逼近,那人也知道落于败势,却没有求饶,而是在青黛的鸳鸯剑下,拖着喷血的剑上,举刀朝轩辕煌他们砍来,大叫着,“妖女,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妖女,妖女,又是这个称呼。
果然,她还是讨厌别人这样叫她,尤其用的是这种口吻!
凌姿涵恍然转脸,勾着轩辕煌脖子的手拿了下来,素手扬起,暗香席卷而去。转即她缓缓睁开眼眸,月色下,那妖异的眸子,慢慢呈现染着月辉的血色,眸光一闪,纯粹,却又邪恶。
刺客感觉到那香风,比那些莫名中毒的人都聪明些,立刻捂上了口鼻,却不知在这一刻,被轩辕煌一剑刺中了腹部,跪倒在地。
“你卑鄙!”银刀深深地刺入脚下土地,刺客仰视着眼前相依的两人,怒瞪着他们。
“乘夜偷袭,你们难道就光明正大吗?”笑容绝美,凌姿涵在轩辕煌的怀中缓缓转身,朝地上跪着的刺客看去,扬起浮萍拐挑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看着那陌生的脸孔,一字一句道:“你吸入的不是毒粉,是女儿家敷面的九月桂。”
闻声,匍匐在他们脚下的刺客抬起头,面容扭曲,承受着那致命伤痛与被击垮心理防线的极大痛苦,望着眼前被月色与血色笼罩的两人,她犹如邪火的身姿与她身边男子尊贵不可侵犯的威仪相融合,却叫人无法判断,眼前人是妖,是魔。
身下的血映着月色,仿佛映在他们的眼中。
血月妖眸,颠倒众生。
浓墨夜瞳,迷惑人心。
这两人面对生死,却能笑的那般绝美,而笑意却丝毫不曾达到他们冰冷的眼底。
是相似吧,所以才有了那样的话,天下绝配。
短短一瞬的对视,他此刻唯一的心愿就是死,但死前,他要带着这两个祸害一起去地狱!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刺客抽出长刀,反手就朝凌姿涵刺去,毫不留情。
就算带不走两个,一个也是好的。
但两人纹丝不动,甚至连退后的动作都没有,而他已经再也举不起刀了。因为在他拿起刀的刹那,一双鸳鸯剑一左一右的飞了过来,直直地戳在了他的两只手上,贯通了手骨,戳如泥土中。
惨厉的叫声划破长空,好似要贯穿了天际。
一灰青灰色衣裙的沉稳女子,缓缓走来,身上纵然有伤,却也掩盖不住她那护主的忠诚,与通身的气魄。
“青黛,都办好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少主。”
就在青黛回答时,那刺客却还有力气,赤红着双眼,嘶吼道:“妖女,我杀不了你,但你也别想活着再回京城!”
他恨,很不能亲手屠了这妖孽。
“我能不能回去,我说了算,但你……和你的这些兄弟,必然是回不去了,就连尸体也一样。”凌姿涵摇了摇手指,邪恶的血瞳划过一抹痛快。转即又看向轩辕煌,慵懒的倚在他胸口,朝他递去一抹只有他看得懂的眼神。
刺客心中一震,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兄弟身上突然串起的火光,脸色顿时煞白。转眼又朝那名功夫不弱的女子看去,蓦地响起一个名号——四凤。
这妖女能有四凤之首保护,背景怕是不简单啊。
而她只是毁尸灭迹,却并没审问他,难道说……
不等他想清楚,只听凌姿涵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慵懒与爱娇:“衣服脏了。”
“我陪你去换。”
“劳动鬼剑,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