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在全力查证,并没有漠不关心我。”
“我不是瞎子,但光凭这些感动不了我!妖妖,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
“我的决定,不会改,看着我长大的师叔,应该更清楚不是吗?”凌姿涵笑着反问,这次,她轻易地福开了易安凉的手,踏入房间。
绕过屏风。
“来了。”
“是,先生。”看着她一直最敬重的带她如师如父的男人,凌姿涵走了过去,拖在地上的白绢凤尾,在灯光下闪烁银辉,映的暗纹更为清晰。
紫宸垂眸,掩去心中的一抹疼惜,看来,易安凉也没能阻止她的决心。
算了,既然无法阻止,那么他就尽力满足她的愿望吧!
治好他的腿,并且让她活着。
凌姿涵走到床边,看着轩辕煌熟睡的眉眼。真是的,睡着了还皱着眉,也不知在有心多少事情,不知道想多了会老吗!
抚摸着他的脸颊,凌姿涵的心竟然狂跳,似乎在回应她此刻的心情——想念。
多日不见的想念。
“最后问你一次,不后悔?”
“开始吧。”面对紫宸的再度询问,凌姿涵只是平淡的直接回打了他,并在轩辕煌身边的空位躺下,朝紫宸伸出手腕。
强行驱毒,最好的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就是换血。但这个方法,需要很多条件,比如,天生对该毒有着强烈有抗体的血液。若是一般毒,用药人的血换了就可以,但轩辕煌因为在中毒前的行刺中,还被下了另一种毒,使得两毒中和,变得极为难解。而这种中和后的毒素,一般的药人就不能用了,而他们身边,能够抗拒这种毒素的,只有凌姿涵这个后天养成的“药人”可以。
不过,这个换血的法子还极为惊悚,若稍有偏差,会因为失血而亡。
所以,凌姿涵所为,就是在赌,赌命!
“先生,动手吧!我……相信你。”凌姿涵只觉得吃下药丸,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始终挂着笑容,那笑容让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易安凉给传染了。
紫宸眼神沉重,身边摆满了各色奇怪的工具,而走进来的易安凉则站在一旁的屏风前,斜倚着屏风,看着沉默了许久,才拿起了刀片的紫宸,冷声道:“先生,我知道这两个人对你都很重要,到我私心希望,看在你是看着妖妖长大的份上,别把自己当做国师,那样,对她太残忍。”
身为国师,自然是以皇族为主。易安凉还叫着紫宸“先生”,就是因为他想让他以那个长辈的身份,来面对凌姿涵。这样,他大概更会保住凌姿涵吧!
“她会活着。”听着易安凉明显带着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紫宸冷淡的回答道。
垂眸,他不再犹豫,用看似惊悚的法子,割开两人的手腕……
也许该说,这一次,他们赌赢了。
轩辕煌的腿恢复了知觉,日渐康复。单被送回宫的凌姿涵,却因为换血而大伤元气,即使毒被压制住,并能够慢慢消耗掉,可人却不像往日那么精神。再加上她们曾经被废了内力,本就损耗过本体,这次就等于是重击,能活过来完全是她求生意志,与天生的抗毒能力。
流云等人并不知凌姿涵是怎么了,只是以为凌姿涵病得厉害,就异常下功夫,按照紫宸开得方子,给她一天六顿的药膳进补,总算是把她给养的有些血色,但还是不满意。凌姿涵觉得比以前有了精神,就开始抗议,严重抗议,在这样吃下去,不被药膳毒死,也要喷鼻血而亡了。
不过,要想从这形式林妹妹的身子骨,便会从前那样,恐怕还要在将养些时日。
恪王府里,紫宸遵守了与凌姿涵的约定,在换血之前,并没有对轩辕煌提起半个字,但在那之后,他略带报复心理的残忍的选择,将这件事告诉了凌姿涵,甚至一字不差的将凌姿涵所说的话都告诉了他。
这让轩辕煌异常难受,在震惊之余,使劲的捶腿,却被易安凉一拳打翻在地,吼了嗓子:“你爷爷的,是个男人,就给老子站起来!她欠你的腿已经还给你了,两不相欠,你若再不做出点什么回报她,老子管你是什么邪王鬼王的,拼了命也让你去见阎王!”
紫宸没有扶轩辕煌,只是蹲下身,对他说:“这是那孩子的决定,你不必自责,若真是气她的一意孤行,就站起来,自己去告诉她。我想,她很乐意见到那一天”……
那天,轩辕煌真的自己爬了起来,虽然让两条麻木了那么久的腿,恢复自如的行走并非难事,但要恢复如初,却并不容易。可轩辕煌的意志看着他复健的两人都大为感慨,尤其是开始对他充满了敌意的易安凉,又对他恢复了在百花苑一战后的英雄相惜。
在他恢复了行动后,就开始陪他练功服。
每次都是从夜半开始,练到第二天早上。
就这样,瞒着所有人,在易安凉的武力帮助,与紫宸的针灸、药汤配合下,轩辕煌的腿基本恢复了以前的水准。他的意志力几乎超越了原本的可能,在短短十天内,恢复到了三个月都不一定能达到的标准,令紫宸对他大为改观,同时也在心中默许了凌姿涵的眼光。的确,这样的男人,值得被她拥有,被她喜欢。
或许,这就是天命作祟,让被世人惧怕的邪王妖女,成了八字极为相合的天生一对。
“合格了,等大婚那天,你就可以站起来,向所有人宣布,你的腿好了。”使劲拍了拍轩辕煌的肩膀,易安凉嘴角的笑意恢复了原本的慵懒,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他眯了眯眼睛,收起手中的重剑道:“别谢我,我是不想我家妖妖嫁个残废,才帮你复健的!”
轩辕煌没有说话,只是拱了拱手,将所有的谢意都包含在这个动作里了。转身,他看向紫宸:“先生,明日就要过大礼了,我想去见见卿卿。”
他与凌姿涵他们一样称呼紫宸为“先生”,而不是国师,以示尊重。
紫宸朝他投来一瞥,上下扫了眼道:“她差不多也恢复了,去看看吧!但别耽搁太久,那孩子不比你,需要多休息。”
轩辕煌收起软剑,朝他点了点头,就运功飞檐走壁,趁着夜色消失在了空中。
院中,看着夜空的易安凉斜挑唇,轻嗤道:“哼,这小子,应该由我姐姐些许风骨吧!”
收回视线的紫宸,转向易安凉,瞧了眼,露出了易安凉认识他以来,唯一一次带着人情味的浅浅笑容,不过,他仿佛在回忆什么,眼眸看上去是那样的深邃,幽远,还带着淡淡的温暖,不再像以往那边的无波无澜、无欲无求。
“嗯,毕竟,他是安然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