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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36(1 / 2)

前这几天的劳累,只许一杯酒,就足够让她闭着眼睛睡上好几天的。

“所以……”

“所以,据实对万岁禀报了。”不过,他的据实,报告的是——启奏万岁,恪王殿下在王妃大病初愈之际,行欢好之事,怕是会让王妃体力不支,导致昏厥。而紫宸也观星象,发现近日之内,紫微星动,带动了紫恒星环,有迁移之象。所以,紫宸建议万岁,因移驾东南方,则可以福泽西朝百姓。

“西朝的皇帝答应了?!”

慕容暝幽尴尬的就被差点掉在地上,心道,这种事情也能和皇上说吗?并在脑海中不停yy着紫宸的原话,到底是告诉了皇上,凌姿涵精神耗损,体力不支,还是直接说,你儿子体力太过彪悍,把我最看重的那孩子,弄得没有三天怕不下床?又或者,干脆告诉皇上,是他慕容暝幽从中作梗,令现如今已经是恪王妃的凌姿涵,陷入长久昏迷中?!

不论是哪个,似乎都不太符合紫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心中根深蒂固的缘故吧。他就是难以相信,他们曾经最为尊敬,甚至更多的是“崇拜”的先生,在宸帝面前,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真面目,又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

“答应了。”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紫宸挑唇浅笑,似有似无的暖意,在那一刹那浮上眼底,转即又变得冰冷无比,看向慕容暝幽道:“暝幽,我从未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看过你们,但现下,从长辈的角度出发,轩辕煌,的确比你,比谦儿,更适合涵儿。他……”

“我不信,男人,没有不花心的!”

“那就让他用他的忠诚,证明给你看吧。”淡淡的说着,紫宸在心中叹了口气,能说的都说了,别的,他帮不了。转身,他看着远处那片灯火阑珊的光影,随手将杯子朝后一扔,无声的叹息道:“男人,要大气些,既然早已决定放手了,就别再犹豫不决了,那样只会让涵儿感到为难,更有失男子汉的魄力。若你真的是为了涵儿好,那就学学轩辕谦,他比你更有王者的风范!”

慕容暝幽接住那个杯子,看着紫宸远去的飘然身影,不觉愣住了。

许久,回神。

他低头看着手中带杯子,转着酒杯底座,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起头,看向远方,呢喃:“放手吗?哪有那么容易啊!”

不过想想轩辕谦,那气势,那做派,以及他因而不露的本事,的确证明了紫宸的话,也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轩辕谦从开始就是喜欢凌姿涵的,不是师兄妹的感情,不是亲情,而是爱。不过,他的爱比他的,来的更为广博。他可以为了她的幸福,守候,等着她幸福了,就默默退到一边看着……只不过,真的有那么容易做到吗?!若不是为了……为了那个位子,他,会放弃吗!

真正的放弃。

慕容暝幽紧紧地握紧手中的玉杯,地哼了声,垂眸扫向石台上的另一个酒杯,是刚才轩辕煌用过的。上翘的嘴角缓缓落平,绷直一条直线,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轩辕谦的确是个王者,他拥有王者最该有的冷酷无情,但他也有软肋,就是凌姿涵。如此,这个以成为王者为毕生目标的男人,能否做到真真的放手呢?

他要拭目以待才是啊!

垂眸浅笑,松手,酒杯早在慕容暝幽掌心中化作一滩粉末,随风飘散。

他再度抬头,仰望着天空的玉盘。

诡异的笑,从眼底闪过,嘴角的弧度,随着神色的变换,更显深邃,却还是那样的难以捉摸。

记忆中,曾听凌姿涵说过,这八月十六的月亮,是全年最圆的一次了。可他想要团圆的人,却在和他的兄弟翻云覆雨。

造化弄人……

次日一早,宸帝“心血来潮”,果然降旨,带了因参加恪王婚礼,尚未回封地的众王爷,东陵北燕的两位世子、郡主,以及宠妃、公主,还有功绩显赫的宠臣凌相等人,前往京郊十里外的京畿围场狩猎。计划日后回去,并留下口谕,令恪王恪王妃敬茶及回门的日期延迟,待他回京再议。

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留下个小太监,把圣上口谕传给了恪王的贴身侍卫,就离开了恪王府。

而恪王府中的新房里,一双龙凤红烛还在高高燃烧着,颠鸾倒凤直到东方既白之时,因凌姿涵昏睡而结束的两人,此刻还在房中沉沉的睡着。

醒来时,轩辕煌见了之后还没醒,就换来流云静好,让她们差人准备浴汤。

流云本要帮凌姿涵,但看着那掩盖住的床榻的红帐,加上轩辕煌和门神一样的守着,也不好上前。直到丫头们准备好了一桶浴汤,严修远与另一名有些眼熟的护卫将那浴桶抬了进来,并对轩辕煌交代了圣上的旨意后,看了眼流云,先退了出去。

“流云,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看着流云欲言又止的样子,轩辕煌不上心的问了句,转身就往喜床走。

“是,王爷。”流云见他挑起了喜帐,隐约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在喜庆的红色下,更为凸显了那玉白的颜色。作为大姑娘的流云,就是平日里定性再怎么聊的,此刻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忙低头掩饰,并道:“国师有话让流云带给王爷,说‘王妃体弱,望王爷谨记王妃的好,多多照顾,若然敢负,定不饶恕’。另外,等小姐醒来后,让王爷转告小姐,‘饮酒贪杯,色令智昏,皆损伤元气,耗尽心神,前者破戒,后者不节,故罚抄心经百遍,以示惩戒’。”

轩辕煌回头,流云见他面色不悦,忙俯身退下。

国师的话,无非是在暗示轩辕煌,这次,是他帮忙,才令进宫觐见,与三朝回门的时间延迟。而后的威胁,其实并不是威胁,而是一个作为长辈,对关爱的晚辈的一个忠告。只不过,这样的话,总令他想到了另一个人物,凌姿涵的父亲。

说实在的,这些日子的相处,国师虽然对凌姿涵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好像对谁都是这样,但有时候,轩辕煌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别样的意味,抛开那无波无澜的目光,与悲天悯人的笑,他的脸上,还多了一抹生动,为凌姿涵而动。这让他的心中,不觉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他,会不会是你父亲?”一个奇怪的念想突然从脑海中窜了出来。

消失多年的国师,因为凌姿涵的婚礼而回,为他们主婚,为他们开脱。之前,还因为凌姿涵的请求,为他治腿,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父亲才应该做的。而凌姿涵的成长,他似乎也不曾错过,虽然从凌姿涵口中听到过,他们只是每年见一次面,说几句话,但他却足够相信,凌姿涵的感觉是对的,紫宸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帮助过她。

如此——

凌相对凌姿涵的残忍,甚至于冷酷无情,似乎也都有了解释的空间。但这只是猜想,事实需要挖掘。

轩辕煌伸手捞起床上盖着薄薄锦被,还熟睡着的小女人,从今以后,只属于他的小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个问题,只将她抱了起来,用锦被裹着。

刚抱起,一直压在她身下的那张白帕子落入眼帘,殷红的点点印记宛如梅花点缀,在仿佛白雪般的绸缎上,格外突允。

那,象征着她的纯洁。

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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