恿着自家孩子,或是府中一些有姿色的丫头,去抓白狐。”
流云借故说出真相,转眸看向凌姿涵。
凌姿涵却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偏着头看着身边的屏风,许久才转过脸来,勾着淡淡的笑意,“哦,他们当真这样说?若是如此,也就怪不得七儿了。”
那狐狸,还挺够意思。
看来她,也该帮它做一件事儿了!
“可不,真是如此呢!”
“之后,他没在做过什么,折腾凌惠的事儿?”
流云想了想,答道:“是不是他做的,不能确定,不过有些事儿,我们倒是觉得蹊跷。”
“说来听听。”扬了扬下巴,凌姿涵示意道。
摆弄着手中杯盖。
凌姿涵静静的听着。
因为府中事务现下也没什么活计要办的,流云也乐得闲话,继续说了些凌惠今日里的遭遇。凌姿涵听了那些所谓的“遭遇”,这心下里,早就明白了。想来这紫七也很是有意思,先是将自己所谓的事情,故意透露给流云他们,让别人知道清楚,后又静悄悄的,在暗地里做出这些事儿来,目的,恐怕还是在凌家身上。
不过,他到底想从凌家得到什么呢?
他的目的,是什么!
凌姿涵一直都在思考的便是这件事了,可如今,她却无法从他身上查证道,他的嘴实在是太严了……
一问一答继续着,就在凌姿涵听的直打瞌睡时,门外忽然传来通报声。
“王妃娘娘,不好了!佛堂那边出事儿了!”
闻声,一旁闲做着的青黛抢先打开了门道:“你个造孽的丫头,说谁出事了呢!咱们王妃好好的,佛堂的事儿再怎么大,也出不到我们王妃身上,若真说不好的,那也是她凌惠不好!”
“是是是,青黛姐姐教训的是。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打——该打!”相对来说,较为滑头的南儿,伸手给了自己两耳瓜子,随后赶紧进去,和凌姿涵报告了边事情的大概经过。听闻凌惠险些流产,凌姿涵心下一顿,转即一抹狡黠,从深邃的眼底划过,她迅速的转身,吩咐流云道:“云儿,去帮我通知王爷,就说,凌惠姑娘险些流产。”顿了下,她伸手携了青黛,“走,青黛,你随我去一趟。”
西北角门边上,凄清凄清的小佛堂里,此刻燃着淡淡的烛火,熏着艾草。
凌姿涵闻到,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有眼色的青黛,适时地递上一块帕子给她,“小姐,用这个吧,是浸过水了的。”
“嗯,有劳。”颔首,凌姿涵看了眼青黛,转即走向佛堂,推开门的刹那,轻快的搬东西,打扫的众仆婢,立马停下手里的工作,赶忙跪了下来,向她请安问好。
凌姿涵随手一抬,命众人都齐了来,并道“凌家的大姑娘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参悟佛理,道行没悟出来,怎么反倒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是你们这些人,没有尽心尽力的招呼,还是她参悟出了什么生死大意,所以才这般!”
“回禀娘娘,这大姑娘……大姑娘是……”
照顾凌惠的婆子,支支唔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是收了凌惠的银子,没有应管家的吩咐,反倒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凌惠。以至于如今,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凌姿涵的话。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凌惠和凌姿涵之间必定有些什么,才甚为不和。也从凌惠口中听闻了,凌惠这肚里的孩子,是王爷的。
凌惠还说,若这孩子能够平安降生,就让这孩子,认她这个尽心尽力照拂自己的人,做干奶奶。这是何等的殊荣?令她不禁想到将来,若凌惠真能够一索得男,那她也就不必在这个王府里,守着个末位的奴位,干这些粗使的伙计了。
但此刻,面对着凌姿涵,她却也不干忤逆,还有些恐惧的发抖。她知道毕竟,凌姿涵才是这府中的正经主子,又深受王爷的宠爱,若是把她给惹着了,怕是这项上人头,都要搬家了。相比身家高,但地位低微的凌惠来说,凌姿涵不论是地位,身家,还是手段,自身的本事,都决计不是能够比拟的。若真有个什么万一,怕是要……
想着,她就止不住的瑟缩了下,从实招来:“是,是王妃养着的白,白狐大仙……”
“怎么,你是想说,我养的狐儿,冲撞了你家主子不成?!”
眉梢微微一样,媚态横生。
但看在那婆子的眼里,却是那样的妖异魅惑,令她冷不丁的打颤。
“老奴,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奴……”豁出去了,微微颤颤的婆子扬声道:“的确是白狐冲撞了大姑娘。早上,老奴扶着大姑娘,在池塘边散步,殊不知,那东西忽然跳了出来,扑上来就要挠姑娘的脸。老奴见状,上前挡了下,才避免了姑娘受伤。却不知,那东西又从背后袭击,令大姑娘,落了水,占了寒气,这才……”
“就这点小事儿,你便将我那狐儿给关了起来?你这婆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凌姿涵微微扬声,流云紧跟着接话,手在这时按在了腰间的金鞭上,冷声呵斥:“还不快快回王妃的话!说,是谁主使你的,灵狐现如今在何处,还不快将它放出来!若伤了令狐半根毛,仔细你的脑袋!”
闻声,老婆子抖得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