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姿涵说的隐晦,见过的严修远和那暗卫却是一愣,转即悄悄地将目光投向凌姿涵,眼底划过一抹欣慰。
他们的王爷,找了个好王妃。
“卿卿,这英雄的故事,唯有你一个女人知道。”
而她也是他这辈子的唯一!
轩辕煌耳语了一声,凌姿涵敛眉浅笑。
随后她转脸看向凌惠,示意轩辕煌,让他放开了她,转即,她走近凌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凌惠瞬间崩溃,只睁大了眼睛,瞪视着凌姿涵,一个劲的摇头……
凌姿涵转身,朝轩辕煌伸手。
轩辕煌起身,捉住凌姿涵的手,旋即往怀中一带,俯身将她抱起,从人前走过,头也不回。
而就在两人走到门口时,凌惠凄厉的惨叫传来,一声高过一声——
【不臣之心】
凌惠产子,青黛揪着苏锦胜,将他压在佛堂之中。同时,撤下稳婆,入内室,审问凌惠。至于这法子有多残忍,青黛没说,但凌姿涵也能从她的眼神中,想到个大概。听闻女人生产,是十级阵痛,而在这种窒痛无限延长的折磨中,及孩子父亲的咒骂声下,凌惠要还能忍着不说,她都要赞颂一番了!
得到了凌惠的供认后,青黛与暗鹰领命,暗中前往京都,将事情事无巨细的查了一遍,之后又和凌清泊见了个面,这才返回晋中。
此刻,凌姿涵正拿着青黛他们调查半月后的结果,不住冷笑。
“好个凌相,竟然有这种不臣之心!”
“清泊少爷查出,他们暗中召集人马,凌相门生则在外招兵买马,虽然是在边境之处,做的又极为小心,但我们的据点和叶荷苏叶小姐家的盘口都收到了消息,可以说这个消息准确无误。只是,我们没有可靠的证据。”
“不必有证据。凌家的灭顶之灾,也差不多要来了,他这些年都没有加封进爵,独独在这时,连着高升,又得到了如此多荣耀,殊不知这一道道的都是催命符。而皇上,恐怕比我们更加清楚凌辰立那老东西的动向,所以才肯放行,将我和恪王放回晋中,并且支开了尧王师兄,目的显然易见了。”
思附着,凌姿涵向后靠去,缓缓闭上眼睛,伸手按了按自己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最近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每天都有好高一摞账目,需要她过目。如果静好还在,该多好……
想着静好,凌姿涵又不自觉地想要叹气。但最终还是没叹出来,可这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在尧王府中的处境……顿了下,凌姿涵忽然转换话题道:“青黛,帮我修书一封,给静好送去。问声好,让她小心师兄的侧妃,别的……什么也别说了。”
“是。”
青黛特别明白凌姿涵的心情,毕竟是多年相处下来的,他们的年纪又比她更为相近。别说是凌姿涵,就是流云,这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可是那静好……静好当时的确做错了,纵然事后后悔,可毕竟还是做下了。而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每一步都极为关键,若然走错了,恐怕谁都留不下,凌姿涵表面虽然是惩罚她,可最终还是为她着想的留了条后路给她。只要她能走好,荣华富贵,总算是不会少了她的。
计较一番,她不禁又抬头看了眼疲倦的凌姿涵,眼底浮现一丝安慰。
“小姐,那凌惠等人,我们该怎么处置。还有那个孩子……”
“王爷说了,一并送回相府。明日就有车夫过来接他们离开!”
凌惠之事,就如轩辕煌当日之言,修书呈报万岁,由万岁圣裁。这次,凌惠犯下的是女子大忌——淫。但万岁估计凌相面子,只说凌惠行为不检,将她的头衔剥去,并命凌相,将她送去家庙修生养性。不过民间却众说纷纭,说法很是难听。
而这次送回,恪王府也早先通知了凌相,明日即会送凌惠回京,至于这路上安不安全,就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了。但凌姿涵猜测,过了明日,凌惠这人,大抵也会消失在这世上了!
“小姐,您要的玉佩。”流云的声音传来,凌姿涵睁开眼睛,看向她。看着他手中的那块玉佩,她微微颔首,接过,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会儿道:“青黛,凌相想让凌惠从我这里拿走的,就是这东西。你看看!”
青黛拿在手中,看了看,脑海中浮现出凌惠交给她的那个玉佩的印,上头繁复的花纹,大抵和这个相同。
“的确是这个。据凌惠所说,她并不知道,这块玉佩有什么用途,只道是凌相让她亲近王爷,从王爷与王妃手中,取得这玉佩,还说,这玉佩是一对的,王爷也有一个。”
凌姿涵颔首,“不错,王爷的确有一块相同的,我也是近日才得知的。是皇上交给他的,想来这玉佩应该和故皇后及我娘明珠有关。”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凌相会将这个作为第一目标,而让凌惠勾引轩辕煌,并教了她滴血认“亲”的古方给她,让她一口咬定孩子是王爷的这件事却作为第二目标。他不是想借王爷子嗣这条皇室血脉,学习先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造反,取而代之吗?难道是知道,这个法子不可取,所以才作为第二目的?那这第一目的,又能帮他得到什么呢?
转眼又过了三月,春去夏至,荷花池里的荷花,大部分都凋零了,莲蓬莲藕倒最鲜嫩的时候。这日头里,凌姿涵心情甚好的坐在河池边,摇着扇子,看流云跟严修远在莲池里摇船采莲。
三个月了,京中表面上一切平静,但这暗地里,却还是一锅沸水,滚着泡泡,涌动着。
不出所料,回去的路上,凌惠一干人等,全被截杀,不过地方到选的挺好,在八王爷的封地,而非晋中。不过这也够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