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身影!
随着她手指的律动,那飞出的银丝也随之动了起来,在宫长月的指挥下,扭成一股,好似一道白色的光束一般,狠狠朝着楼十三砸去!
楼十三心里一惊,立刻朝后一跃!
暴雨梨花狠狠砸在地面上,直接将这硬石板地砸出一个深深的坑!
攻击,尚未停止!
楼十三脚尖刚刚落地,暴雨梨花在宫长月的指挥下,又追击而去!
宫长月站在原地,仅仅用手指便控制着暴雨梨花,将楼十三几乎逼到了绝境!楼十三的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他那身黑色的衣裳,都已经被鲜血浸湿了,虽然看不出来,却还是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红光,看起来颇为渗人。
不过虽然这伤口虽然多,流的血也很多,但楼十三心里却很清楚——公子钰,手下留情了。
刚才,不知道有多少个机会,那仿佛无孔不入的银丝都可以穿透他的心脏,夺去他的性命。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操纵这兵器,给他身上划下一些细细的伤痕,看起来吓人,实际上都只是一些皮肉伤。
当楼十三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忍不住脑子的眩晕而倒下的时候,与此同时,宫长月也收回了暴雨梨花。
楼十三倒在地上,鲜血将地面都染红了,他仰头望着天,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停地喘着气,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进他的发间。
周围的人也沉默了良久,才听得一个声音响起:“此场,公子钰,胜!”
没有欢呼,没有吼叫,众人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这是对公子钰神秘强大实力的畏惧。
宫长月已经将暴雨梨花收了起来,那让识货的人们纷纷垂涎不已的寒铁沉银,也随之消失在众人的目光里。
此时那几个人却开始思索起另一个问题——
传说,若是寒铁沉银炼出极品武器,那本就经过灵气蕴养而拥有灵性的的寒铁沉银,其制出的兵器,便能够和主人相通。
莫非这公子钰的武器,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
众人心底的垂涎更胜了!
如此至宝,若是到了自己手里……!
谁的心里,没有这么一点私心?
但是身为这兵器主人的宫长月,却丝毫没有在意那些“狼目”。她走下台,恰恰与躺在担架上的楼十三相遇。
“等一下!”楼十三猛然开口!
宫长月皱了皱眉——她想来没有停下来等人的习惯,所以此时心里是有几分不悦的。
不过她还是勉强压下了这份不悦,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楼十三。楼十三此时撑着手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那墨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泄在他的肩上,配合着他那一身黑中透着血光的衣衫,竟然有一种诡谲的妖异美感!
当然,在宫长月眼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谢谢你。”楼十三开口,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宫长月眉头一蹙,有些不大理解楼十三的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她疑惑地看向楼十三的时候,他已经再次躺下被人抬走了。
楼十三抬手拢了拢衣衫,白皙的脸上有血迹,也有尚未褪去的粉色
零九四 宗师
零九四宗师
之后的比赛中,宫长月再也没有拿出过“暴雨梨花”,仅仅靠着双手,她便一路斩杀所有与她争夺沉墨石的人。爱萋鴀鴀
就在她刚好赢得最后一场比赛,即将获得沉墨石,和“天下第一高手”这个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重要性的称号时,变故发生了。
“等一等,你得了这些,恐怕有些不公平吧。”一个有些苍老嘶哑的不和谐声音在台上响了起来,语气中满是不怀好意。
众人纷纷愕然,就是宫长月也微微挑眉,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寒光,然后侧身看着台上那个突然开口的人。
那是这次坐在这里的宗师级别人物之一,而他的身份则是辰南派的长老。
“为何?原因。”宫长月平静的目光落在那悠闲坐在椅子上的辰南派长老身上,眼底却是深深的寒意,周围的温度凭空骤降了许多。
那辰南派的长老只觉得自己在被盯上的那一刻,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竖立起来,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他心底油然而生。隐隐约约,他有点后悔刚才贸贸然说出这番话了,要知道这公子钰,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但话既然已经出口,自然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于是这辰南派长老也就只有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你……你的武功不是已达宗师之境吗?怎么……怎么有欺负这些小辈……小辈的道理?!你应该……你应该……”
在宫长月骤然沉下来的目光中,辰南派长老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他的喉中。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种反应实在是太损自己的面子里,于是他咳了两声,似乎在试图缓解尴尬,然后重新摆出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强者姿态。当然,他最希望的就是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忘记他刚才那些实在不应该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