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追来的阿强看到这小姑娘居然找了帮手,倒是停下脚步,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动静。
刘公子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他走到阿强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愣在这里干嘛,还不上去把她给我抓过来!”
他目光一转,随之落在宫长月身上,也很快就挪不开眼了。
刚刚那小姑娘不过是青涩的花骨朵儿,还要过几年才能够看到她真正的风姿,可是站在这里的这个女人就不是这样了,不仅漂亮大气,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度,举手投足,都是一种无法比拟的尊贵,远远不是那个青涩的小姑娘可以相提并论的!
刘公子见了这般绝色,哪里还顾得上刚刚还垂涎三尺的小姑娘,迅速将目标落在宫长月身上,脸上也随之堆出笑容,抬脚朝着宫长月走去,还对着她极为有礼的一抱拳:“敢问这位小姐如何称呼啊……”
他话还没说完,隐于人群中的流沁就站了出来,挡在了这刘公子的面前,脸上满是冰冷和杀气,她抬起手,掌心对着刘公子,毫不客气地喝道:“离我家主子远一点!”
刘公子再次被阻挡,心里顿时烦躁不已,也装不出什么大度的风范了,随意地招招手,又唤了一声“阿强”。
那阿强几步上前来,便一拳朝着流沁轰去。
这阿强武功倒是不弱,但比起流沁来说,自然是差远了。两人都是赤手空拳,那阿强已经是头冒冷汗,可见流沁的样子,还是绰绰有余,一点勉强的意味都没有。
刘公子看到两人打得正畅快,便准备乘机绕过流沁,走向宫长月。
谁知道流沁一直都在关注这刘公子的动作,见他准备向主子走去,冷哼一声,手下当即用力,一掌拍开那阿强,一个翻身落在刘公子身边,直接便是一脚扫去,左腿狠狠地撞在了刘公子的膝盖上,刘公子当即发出一声惨叫,跪倒在地。
他的脚,断了。
这边刘公子叫的凄惨不已,这边宫长月却没有丝毫动容,她垂下眸子,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小女孩:“不要挡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杀了你。”
她的话语说得极为平淡,可是在这小姑娘听来,生生有一股寒意从自己的骨子里生出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早已经退到一边去了。
太可怕了……小姑娘一脸惊惧地望着宫长月的侧脸。
“无趣。”宫长月扫了一眼这身前的场景,当即没了兴趣,转身离去。
那些站在她身后的围观群众哪里敢挡这等气势非凡的女子的路,几乎还未作思考,这些人就不约而同地往旁边一站,为宫长月在这攘攘人群中,生生空出一条路来。
宫长月穿过人群离去。
楼漠白倒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淡笑着对流沁说了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他既然垂涎了你家主子,就挖了他的眼吧。”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不过他脸上带着的淡淡笑容,在那些围观群众看来,却更是渗人。
流沁忙着去追主子,手下也没有丝毫含糊,从地上挑了刚才那小姑娘掉落的剑在手上,手腕一转,轻轻挽个剑花,只见那寒光一闪,只见刺瞎了那刘公子的狗眼!
“啊!”刘公子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流沁丢下尚有血迹的剑,转身离去。
一九四 茶肆
一直等到第二日,宫长月用过早膳之后,才起身去了这县城的县衙,找到了之前给自己递上奏折的县令,表明了身份。爱蝤鴵裻
这县令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模样看起来很是朴实憨厚,听到宫长月说自己就是当朝摄政王的时候,惊讶不已,当即跪下行礼。
宫长月摆摆手,让他带自己去那煤矿开出来的地方看看。
这县令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带了宫长月就往那边走。
开出煤矿的地方在洪山县外面的山上,县令一路上兴致勃勃地将这神奇的石头发现的来历对宫长月说了一遍,不经意间就给那石头带来了些许神奇的异彩。
宫长月对此没有说话,到了那里之后,她仔细勘察了一下,发现这里有煤矿的几率非常大,不过前世她并没有涉及过太多有关于挖掘煤矿的知识,所以这地方还需要一些专业的人来看了才行。
尽管煤炭挖掘在目前的这个世界完全是属于空白的一片,但偌大墨国,人才辈出,总有人能够研究得出方法。
宫长月对此行非常的满意,连带着对待这小县令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你同本王回客栈,本王有点事要问你。”宫长月说罢,就起身回客栈。
小县令哪里敢反驳,忙不迭地跟在宫长月身后回了客栈。
他们住的虽说是这洪山县最好的客栈,但这小客栈哪里比得上那城中的大客栈,根本就没有单独的小院子。宫长月出行向来对居住环境要求很高,于是流沁撒了大把银子打点,将这座客栈直接抱了下来,连下面的大堂都不允许坐客,免得惊扰了殿下。
这客栈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为的就是那几个钱,见流沁拿出了几倍的银两,哪里还有为难的意思,忙不迭地应下,然后闭门不接客了。
宫长月回了客栈之后,便与那小县令坐在了二楼靠窗的桌子旁。
流沁用带来的茶叶泡了一壶茶,也顺道吩咐厨房准备了一些点心,满满摆了一桌。
“坐。”宫长月垂眸品茗,头也不抬地对一边站着也觉得忐忑不安的小县令吩咐。
小县令的身子一哆嗦,连忙在宫长月对面坐下。不过坐下之后,他心里的那份忐忑反而更胜,总觉得身下的椅子好似扎了针似的,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宫长月好似并未看到这小县令坐立不安的样子,她喝了口茶,才开口问他:“这洪山县的环境如何。”她想要得知的,也是这煤矿生成的环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