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眼圈一红,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如墨手支着额头看着她,心想她哭够了也就消停了,大雷不忍心了,蹲下身声音低了八度:“灵儿,师父逗你的,还是那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灵儿破涕为笑,如墨脸一板:“灵儿,我和你大雷叔……哦,你师父有正经话说,你去跟明生呆会儿。”
灵儿探究着他脸色乖顺走了,如墨看向大雷:“反正你也要住下,就教她些轻巧的功夫,什么扎马步啊绑沙袋啊都不行,一个姑娘家,若练得你这般虎背熊腰,长大还能嫁得出去吗?”
大雷说句一日为师,如墨打断他:“要不就不留你了,说吧,碰上什么麻烦了,又找人比武拼命被人追杀吗?”
大雷支吾半晌,门外灵儿悄悄一探头,看着他吐了吐舌头,大雷拍拍脑门:“哪是碰上了什么麻烦?不是收你女儿为徒了吗?不住下来怎么教徒弟,难不成我还带着一个小姑娘浪迹江湖吗?”
如墨少见得有些气,指指他:“好你个洪大雷,也学会了这一套,耍赖撒谎……”
大雷乞求看着他:“兄弟,实在是难以启齿啊,我的江湖朋友那儿是不能去了,只有你这儿我鲜少来,也没对别人提起过,唉……兄弟啊,哥哥我真的是有难处啊。”
如墨摆摆手:“你先歇着,我去打扫客房。”
灵儿从门外跳进来:“爹,既是给师父住,我这就打扫去。”
如墨看着她扛着笤帚蹦蹦跳跳进了客房,摇着头连声说,惯坏了惯坏了,要严加管束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大雷啊,你惹了什么麻烦啊……
5 逼娶
大雷就这么住了下来,以灵儿师父的名义,因如墨嘱咐过,也不敢让灵儿扎马步绑沙袋,搬把太师椅坐到院子里树荫下,指点着灵儿射个箭啊飞个镖啊,看灵儿十分认真得练习,心里十二分得过不去。
他的功夫都在拳脚上,每日都要闻鸡起舞一番,如墨也吩咐了,只能到后院去,免得灵儿听到看到,闹着要学这些粗蛮的功夫,大雷人在屋檐下,只能都答应了,他自然也好奇灵儿的来历,悄悄跟如墨说:“怪不得你不愿娶亲,原来早就有女儿了,说说,跟哪位姑娘生的?”
如墨翻翻白眼,左手伸一指右手伸两指比划着:“这是几?”
大雷双手抱臂:“笑话我是一武夫不是,这是十二,对吧?”
如墨点点头:“我只比灵儿大十二岁。”
大雷瞬间瞪大双眼,一脸景仰看着如墨:“兄弟,你太厉害了,十二岁就有了女儿,不对,十月怀胎,这么说,你十一岁就……”
如墨拔脚就往外走:“白费口舌,我出诊去了。”
大雷追在身后不依不饶:“兄弟,你是不是为自己配了什么药,如此勇猛,真有的话拿出来……你别误会啊,我对女子不感兴趣,我是说,你就不用开药铺了,只卖这一种药就能日进斗金,你可知道,那些家里妻妾成群的,不愁吃喝穿戴,就愁身下那根不够硬……”
如墨径直前行出了院子,大雷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突然间就没了声息,如墨诧异着转过头来,大雷若耗子见了猫一般,袖子遮了脸转身要回去,如墨好奇心起,一把揪住他:“咦,大雷兄也有忸怩的时候?”
大雷要挣脱如墨不让,正拉扯着,有个娇柔甜美的声音说道:“呀,这不是洪公子洪大雷吗?”
大雷急切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不是……”
那个人吃吃轻笑起来:“呀,怎么还是一副傻样?”
如墨松开大雷顺着声音看过去,巷子拐角处走出一位女子,弯眉若黛眸转秋波,一袭淡绿衣衫勾勒出婀娜体态,如水仙一般盈盈而立,纵是如墨见多识广,也不由多看了两眼,大雷却见了鬼一般转身就跑。
女子泫然欲泣,轻启朱唇柔声怨道:“大雷,你还要躲着我吗?”
大雷身子一僵停住脚步,如墨大抵猜到这二人怎么回事,再看女子明眸中一点点浮上了水雾,心下不忍,刚要规劝大雷,不管何事坐下来说清楚嘛,藏猫猫算什么……
想好说辞尚未开口,身边卷过一阵轻风,风里带着几缕幽香,那边大雷啊的一声叫起来,如墨凝神看过去,那位女子手持宝剑,一剑快似一剑攻向大雷,大雷左躲右闪又叫又跳,狼狈不堪,嘴里嚷嚷着:“柳雪茵,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好男不跟女斗,我让着你……”
如墨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娴雅的女子,舞起剑来竟猎猎生风,嘴里也没闲着,声音依然清脆好听:“洪大雷,有本事你动手啊,你要能打得过我,我就既往不咎,对了,既往不咎你听不懂,就是说放过你。”
大雷抱着头嚷道:“这可是你说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如墨兄弟,你就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