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更是喜欢雪茵,没想到心向往之的侠女,活生生站在面前,追着要认雪茵做师父,雪茵知道杏花要四处游历,既是志同道合,就痛快答应了,只是要在此处住到过了如墨生辰,方可上路,杏花自然都听师父的。
叔瑜一听杏花住下,对雪茵也添了好感,一口一个舅母叫得比蜜还甜,王爷王妃连说大雷有福,最高兴的是老太君,斗牌的人又多了一个。
45 生辰
大雷本就爱玩爱闹,又加竭力讨好雪茵,想出不少招数来,登山赏花,石头上烤野兔,湖上泛舟,野外烤鱼煮虾,尽力搏雪茵一笑,雪茵偏不让他如意,每日都约一大帮人同行,如墨三兄弟灵儿杏花自然都要跟去,大雷也不以为意,当着众多人的面,依然把雪茵当做女王,自己就是女王的亲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如墨嘲笑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雷呵呵笑道:“你不懂,我乐在其中,再说了……”
说着话俯身在如墨耳边:“别看她白日里对我凶,夜里好着呢,有时候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如墨就不理他了,只是脸会微微泛红,心里又琢磨同样的问题,有那么享受吗?
大雷和雪茵头一夜分房睡没人说话,第二日夜里,老太君说话了:“既然是夫妻,分房睡象什么话,吵嘴打架关上门也能做,叔瑜的院子里不是空着吗?住过去就是了。”
雪茵摇摇头,老太君呵呵笑道:“看祖母这张老脸,行不行?”
雪茵忙说道:“都听祖母的。”
大雷高兴得一把抱起老太君,老太君拍着他肩直喊头晕,待大雷放下来,指着他笑骂道:“混账小子,该去抱你媳妇才是,去吧去吧,有能耐快些让你媳妇怀上,她肚子一大,不就老实了?”
大雷得了主意喜上眉梢,夜里分外卖力,雪茵高兴了让他得逞,不高兴了就将他被褥抱到榻上去,大雷抓耳挠腮,变着法得央求,实在憋得难受了,软的不行来硬的,扑上床去抱住用力揉捏,雪茵就狠命反抗,两人混乱着纠缠在一处,纠缠着就褪了衣衫,喘息呻吟交杂在一起,二人都是热辣性子,又身强体健,非到尽兴力竭不会罢休,第二日早起,满地散落着衣衫鞋袜钗环,活生生遭过劫的场面。
他们夫妻二人痛快了,只苦了叔瑜,夜里耳根不能清静,头一夜以为他们打起来了,险些爬起来去劝架,还是书僮劝住了:“听着不像是打架,动静虽大,那声音倒象是互相挑逗,再看看吧,就算真打起来,都是有功夫的人物,小王爷进去,还不被夹在中间打成肉饼?”
叔瑜将信将疑,果然后来打闹声弱了下来,安静了一会儿,渐渐响起雪茵纵情快意的呻吟,其中夹杂着大雷的闷哼,叔瑜慌忙躲进了屋中,那声音扰乱着心神,双手捂住耳朵,依然飘到心里来,抓挠得他奇痒难耐。
第二日带着两只乌眼圈,头一个到了老太君屋里,老太君搂过来,摸着头说:“脸蛋儿向来粉扑扑的,今日是怎么了?眼圈都是黑的,生病了?”
叔瑜噘嘴说道:“大雷舅舅和雪茵舅母打架,打了一夜,吵得我睡不着。”
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老太君摩挲着他的头:“看来我们叔瑜还未经过人事,打架好啊,何时打出孩子来就好了。”
老太君话音刚落,杏花进来了,笑问何事,叔瑜慌忙站起身:“今日一早,丁香花开了,杏花,我们看看去。”
也不等杏花答话,抓起她手就走,屋里的人又笑成了一团,老太君也笑得合不拢嘴:“叔瑜年幼,仲玉性子冷清,三个孩子,大概也就墨儿知道男女之事。不过既然尝过甜头,怎么年纪老大也不成亲,也没见对男子有兴趣,该不是断袖吧?”
正好如墨进来,笑说道:“曾外祖母,你又瞎琢磨什么呢?”
老太君笑道:“过几日就是五月初一,你也二十七了,别人象你这么大的,孩子都考童子试了,你还一个人晃着,我能不琢磨吗?你啊,最让人操心了,这样吧,过了生辰,给你找几个好姑娘来挑一挑……”
如墨为哄老人家高兴,点点头说了声好,心里想,过了五月初一,说什么也得回豫章去,要不娘亲和曾外祖母合起来在耳朵边絮叨,再逼着订亲,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他和老太君在屋里说话,灵儿就站在门外,听到了老太君的话,也听到如墨说好,咬着唇看着他的侧面,嘴角噙着温暖的笑,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自打师父师娘回来,总是一大帮人聚在一块儿说笑,好多日没有和他单独说话,更别提独处了,心里也无比思念豫章家中的小院子,阳光总那么明媚,他得了空就坐在树荫下看书,满院子都是他的气息,风里都带着他的味道……
灵儿呆立一会儿,看着有人过来,疾步回屋去了,拿出绣了鸳鸯的香囊,缝好最后几针,捧在手心里仔细看着,若是给了他,他可能体察到自己的心?
转眼就是五月初一,因为是如墨找到父母后头一个生辰,王爷王妃分外看重,提前好些日子就着手准备,整个宅子里比过年还要隆重热闹,如墨早早起来换了新衣,候着大家过来,他虽不喜这些排场和礼节,为了父母亲人高兴,拿出十足的耐心来,做好这个寿星,反正也就这一回。
灵儿为了今日,早就备好了衣裳,粉白衣衫石榴红的裙子,因为如墨说过,她穿石榴红最是好看,这身不知他看了会说什么,期盼好些日子,不想五月初一前夜里变了天,一反连续半月的晴朗,阴云密布下起雨来,天亮开了门,扑面一股寒气,灵儿没有丝毫犹豫,简单束了发辫只簪了金钗,换上新衣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