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花蕊怎么了?”
“怎么了?记得看过一篇报道,说我们本土长不出来这种金色花蕊的蓝玫瑰,必须要从国外空运过来!贵得要死啊!”
“真的?”甜甜眼睛瞪得更大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天哪,那可是赚到了哇。不知道哪个小开在追咱们女王殿下,花这么多钱死命地追。”
彼得摇头晃脑,“我如果是有钱的富二代,我也要追咱们女王,那身材……啧啧,让男人发狂的身材啊……”
啪!甜甜打了彼得脑袋一下,凶他,“你眼睛白长了?我的身材就不好了么?你们这些男人总是追着女王殿下看,我也很不错的。”
彼得嘎嘎笑,“是是是,甜甜小姐身材也很好,小型飞机场。忙去喽。”
“该死的!什么小型飞机场?本小姐怎么说……垫上垫子也有b了啊!”
甜甜很不服气地往上托了托她的胸,翻了好几个白眼。
不过又忍不住去看那束娇艳的蓝玫瑰,暗暗缩脖子。
这么贵的空运来的花,到底是谁送给石经理的呢?
石未远正忙碌着,桌子上翻开着好几个卷宗,一人当作几人用。
她素来就是个小钢钻,韧性强,效率高。
手机响了,石未远这回倒是抽空瞟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是“滕花瓶”来电。
“越忙越添乱,没事打什么电话啊,他以为人人都像是他,二世祖,吃着燕窝躺在医院里伤春悲秋?”
不接!
石未远直接摁了拒绝键,继续忙她的。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一副很执着,你不接我就不停的执着的架势。
“我靠了……干嘛?干嘛,你干嘛啊!”
石未远气鼓鼓地接听了电话,上来就是一顿狂喷。
“呵呵,怎么?老公不喊,倒喊起干妈了?怎么?想做我的晚辈?”滕俊策那不咸不淡的笑声传了过来,石未远先是一怔,然后就骂,“干妈你个毛线球的!我说滕先生,滕大少爷,你住在医院里显得发霉,请你不要打扰我工作行不行?我这边一堆的事儿呢!”
“呵呵,想你了呗,一睁开眼就想起你发飙的小样了,思念成灾,于是就给你打个电话。老婆,昨晚有没有梦到我?”
梦到他?晕死!哪有时间梦到他!光听隔壁那男女几重奏就够她受得了,她能够小憩一小会也全得力于良好的睡眠习惯。
“你少跟我贫了!有啥事?有事就启奏,没事就退朝!”
石未远右手将卷宗掀得呼啦呼啦作响。
“谁和你贫了?人家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你的心早就在n年前被那个女人吃掉了吧,还来坑我。”
滕俊策那边的脸,灰暗下来,勉强笑道,“哎呀,这话不要说透嘛,你知我知就好。”
石未远鲜有耐心,秀眉一挑一挑的,“哦,要不先这样吧,我忙着呢。”
“哎!哎!别挂!别挂!我还有话呢!”
滕俊策显然已经很熟悉了石未远的性格,她是那种从不拖泥带水的女人,事业至上,从来不会耽误时间做无谓的事情。
他还真的很怕她马上就干脆地扣断这通电话……最起码,让他再听听她的声音,再听听……
“有话你小子就快讲啊啊啊啊!”石未远吼起来。
滕俊策摸摸耳朵,那才咳嗽一声,抑制住罕见的紧张,问,“收到了吗?喜欢吗?”
“啥?”石未远眼睛都没有睁大半分,仍旧看着卷宗,懒懒地应着,“谁掐了你舌头了?没头没脑的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收到了吗,喜欢吗?收到什么啊,喜欢啥子啊!!
“花。”
“花?什么花?”⊙_⊙?石未远那才停下工作上的思绪,眨巴几下圆溜溜的眼睛,又忍不住搔了搔脑袋,“盆栽?还是鲜花、塑料花、纸花?”
她干脆将甜甜送进来那束蓝玫瑰的事给自动忽略了。
“还没有送到吗?不会啊!我刚才打过电话问过了,不是已经签收了吗?你难道没收到我送给你的花?”
石未远总算听懂了,滕俊策这家伙闲着没事,又干那些夫妻和睦的无聊戏码,大概是送了她一束花。
就敲着签字笔,敷衍了事,“好好好,我知道了,花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了。先这样吧,啊,好好住院吧你。”
咣!这回,石未远是真的扣断了电话。
滕俊策咬着嘴唇,眉头紧锁。
那么浪漫,那么昂贵的空运蓝玫瑰,石未远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掀过去了吗?
滕俊策掀了被子,就下了床,几分钟之后,一个翩翩美公子走出了病房。
“俊策哥哥!”身后传来女孩子柔弱的声音,滕俊策先是不经意地皱了下眉,那才缓缓转身,朝着几米之外的金熙尔绽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哦,熙尔,你来了。”
“俊策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医生说,希望你再住院两天吗?”金熙尔穿着金色的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精致的脸上带着迷人的深情,款款走到滕俊策身边,很自然地抱住滕俊策的胳膊,低声抱怨,“又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就听医生的话嘛。”
说着,金熙尔不顾旁边的护士嫉妒的目光,踮起脚来,搂着滕俊策的脖颈,凑过去嘴唇,在滕俊策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只不过,滕俊策下意识地别开了一点脸,她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金熙尔的目光,悄悄一紧。
依旧是巧笑嫣然。
滕俊策搂着金熙尔的腰,说,“嗯,我公司里有急事,必须出院了,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再住院观察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我都住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