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然咯咯轻笑着,很自大地扣断电话,石未远叹口气。
转过身,却看不到滕俊策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是吗,是吗?再往前走两个路口就到了吗?太谢谢你了!你人真好!”
二十米外,两个花季少女花痴地望着滕俊策,滕俊策正指着某个路口方向跟人家两个美女说着什么,看样子,很像是在指路。
石未远嘴角抽搐,“还真是处处留情的胚子!花瓶男就是花瓶男,就纯粹是供养在大众女的口水中存活的,真不像话!”
滕俊策朝两个恋恋不舍的小女孩摆摆手,长腿向石未远这边奔回来,跑到石未远身边时,还在微微地喘息,白皙的脸上透着一层淡淡的金色,一双如水的眸子亮得惊人,“呵呵,不好意思啊,有人问路,我就顺便帮帮她们。”
石未远一头黑线。
果然是问路!
这种低级手段的搭讪方式……滕俊策也相信?
石未远闭合一下大眼睛,不满地嘟噜,“你应该更加好心一点,把人家送到目的地啊,顺便还可以被邀请到家里喝咖啡,说不定晚上的活动都可以安排好了。”
石未远说完了,那才惊觉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酸溜溜,简直是酸到醋缸里了。
“呵呵,她们俩那种青黄不接的类型,你老公我才看不入眼呢,你放心好了,你老公的裤腰带可是紧的很,一般人可解不开……”
青黄不接?亏得滕俊策说的出来,他这嘴,也真够刁的。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该走了,晚上有事。”
“哎!”滕俊策一把扯住了石未远的手,传情的眸子俯瞰着石未远,喘着热气,“你可知道我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吗?”
石未远开始心跳加快,不过她依旧可以用冷静的语气说,“知道。你喜欢你表妹金熙尔那种类型的女人。”
“你——”滕俊策被石未远气得脸白,正要解释,石未远已经招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跳上车就走了。
滕俊策跟着出租车跑了两步,不甘心地喊道,“晚上需要我一起去吗?如果需要,给我打电话!”
石未远朝窗户外面摆了摆手,就走远了。
滕俊策掐着腰上下喘气,那才笑起来自己太可笑了,竟然傻乎乎的像是个傻小子,跟着出租车跑了一段路。
遇到石未远,他总是很难维持他固有的那个坚硬的伪装外壳。总是轻松就做出些丢脸的事情。
比如现下,比如发火,比如慌张、焦急。
“我喜欢的女人类型……是你这种野猫和家猫混合的类型啊……”
滕俊策站在街上,痴痴地嘀咕着。
从裤兜里掏出来原来的手机,将手机卡和储存卡拿出来,插到新手机里。——他原来的手机根本就没有摔坏,他只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石未远坐在出租车上,看了看滕俊策买给她的平板电脑,禁不住发了呆。
这个世界是不是好疯狂,好混乱?
她喜欢的男人,她必须装出来不喜欢,还要努力的敬而远之。
而她不喜欢的男人,却可以和她共赴云雨,颠鸾倒凤,情爱翩跹。
“唔……我也成了最没良心的人了吗,我竟然也可以性和爱分开来谈了吗?哎呀……头疼啊……”
前面的司机听到石未远自言自语着什么“头疼”,于是问,“小姐,是去就近的医院吗?”
石未远马上就爆发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去医院了,你咒我早死呢?西海街!西海街!要我说几遍!”
司机抖了抖肩膀,暗暗嘀咕,“火气这么大,性生活是不是太枯竭啊。”
枯竭个头!
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和暗藏风性了很多次,很久很久了。
哪里枯竭,分明是泛滥成灾了!
暗藏风那家伙的这方面的需求是不是太强盛了些?都不知道累的,也不知道腻烦的。
落羽然一看到石未远窈窕地走进去,她就先迎过去,劈手从她怀里抢走了那个新平板电脑,故意夸张地叫唤着,“刀子你快来看哪,石妖女这丫的不知道又勾引了哪个傻帽小开,骗得人家一腔真情付之东流,她拿了人家的电脑将人家一脚踹去了西西伯利亚,唉哟,还是最新研发的平板电脑呢,好贵的呢。说,是哪个男人买给你的?嘿嘿,是不是夺走你第一次的卖肉钱?”
“胡扯个屁!”石未远微微红了脸,多亏店里灯光多彩,看不太清楚她的脸色,石未远伸手和这家店的老板刀子握了握手,又拥抱了一下,那才坐进圆沙发,喝了一口凉啤酒,才说,“我老公送的。”
咣!
落羽然和刀子一起被她嘴巴里的“老公”给吓到了。
第2卷 第33章、掏心掏肺一辈子
第33章、掏心掏肺一辈子3041字
“老公?未远,你结婚了吗?为什么没有通知咱们大家和喜酒?”刀子是个稍微有点驼背的瘦干鸡男人,和落羽然、石未远都是大学同学,只不过他有点显老罢了,他和另一个同班同学结婚了,开着这家饭店,生意还算不错。
落羽然瞄了瞄石未远的脸色,用胳膊捅了捅她,“喂,你说的老公,不会是滕俊策那家伙吧?”
石未远点点头,“嗯,就是他。他给买的。”
刀子更加惊奇了,“真的结婚了吗?为什么你们不通知大家啊?”
石未远落寞地喊道,“假的!假结婚!是为了给双方家长看的,骗他们才假结婚的,懂了吗,刀子?所以,像我这种结婚还用得着祝福吗?压根就不需要。”
刀子恍然大悟。有钱人家的孩子也活得蛮不容易的,连结婚都要实行什么家长式联姻。
落羽然看着石未远那脸色,吸口气,“石未远,你不会是真的爱上滕俊策那东西了吧?”
石未远撑大眼睛,雾蒙蒙的一片迷茫,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一般,哪有平常职场上的犀利和霸气,呢喃着,“不晓得啊……我都不知道什么叫爱……”
落羽然最不适应就是这种诗歌形式的伤感话题,于是她哈哈一笑,转移话题,“喂,现在就咱们姐俩了,你好好地跟我说说,昨晚夺走你处子之身的男人是哪个?”
石未远吃着小菜喝着啤酒,懒洋洋的,“什么哪个啊,不就是个男人。”
“长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