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自己按按抓疼的手,叹道:“席总是位慈善家吧,听说,有很多个成功人士喜欢资助贫困学生,然后再安排学生们到自己的公司上班回馈之前自己对他们的帮助。”
“我很怀疑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打算把我培养出来后,回到你们公司做牛做马报恩?”
也就是说,时宁还是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他的父亲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
脸上的惨白渐渐退去,所有的慌乱随着时宁轻轻松松的语调,像退下的潮涌全部消失,最后,席轻欢还是那个神色冰冷,眼神淡漠的男生。
“你想多了。”
响起的上课铃声,伴随他淡漠的声音一道传入时宁的耳内,时宁飞快往楼梯里冲,并打趣席轻欢,“没想到,你这么怕你爸。放心吧,我没有在你爸面前打小报告。”
“我还说,你既然决定出国留学,不可能临时又反悔,让你爸放心。怎样,够义气吧。”
陆识安轻地拍了拍受惊不小的好友,笑叹,“走吧,上课。”根本没有的事,他们想太多了。
席轻欢扶了陆识安的肩膀,“让我缓会,全身无力中。”
时宁都冲到二楼了,见两人还没有跟下,冲到二楼走廊扶栏,朝楼下喊了声,“还磨叽?迟到了。”
陆识安昂首,笑着挥手示意女朋友先回教室,时宁没有再理会,自己先走了。
这节课,陆识安和席轻欢迟到五分钟。
离校的席父压根不知道他的出现,把自个儿子吓到全身无力,缓了好几分钟上才恢复力气。
坐到车上,想到自己在一个孩子面前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不禁叹了声“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