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久久跪地匍匐,泪水刚从眼里滴落变化成了泪滴,一颗颗滚落地面,攒到一起,又凝结成团。
三分钟过后,远站的同事们纷纷走来,他们并不知道两兄弟的身份,低声劝道:“以恒、以期,节哀顺变。”
“起来吧,也得要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成,天寒地冰,跪久了也出事,你们也不想自己的爷爷九泉之下不安吧,快快起来。”
相劝,没有劝动。
“去喊一下李工,让他来劝劝。”李工,也就是大山里研究所出来的总工程师,是两兄弟的老师,由他出面,两兄弟应该会听进去。
没有停留,赶紧跑过去。
李工这边才把手边的事放下,过来几个月,他们这边从组装到成功发射,一切进展顺利,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安安心心过个大年了。
不过还不能出滩,因为下一轮的组装安排在大年初三开始,一共有三轮,每一轮大约四个月左右,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还要滩地呆一年二个月。
一名线装工程师急急过来,见到李工马上道:“李工,您快去看看许氏两兄弟,他家爷爷去世,两兄弟在外面长跪不起,这天寒地冻的,跪久……”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工打断,“你刚说什么?谁的爷爷去世了?”
很震惊,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
“许以恒,许以期两兄弟的爷爷,去世了,您快过去看看……”工程师后面的话是在李工突然狂奔的身影里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