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玉清是被开门声惊醒,进门来是是端着铜盆的冷香,她仍是一身蓝色宫女装,很是复杂的看了榻上一眼,遂放下手中的盆和干净纱布,走至床边。、anben、
“王爷,奴婢为您换洗伤口。”只是站在帐外,不敢唐突上前。
搂在玉清腰肢上的臂膀并没有放松的迹象,男人闭着眼,将玉清的身子往怀里搂紧一些,低哑一声,将布满新渣的下颔抵在玉清额前。
玉清推拒他一下:“时辰已不早,该起了。”
男人终是睁开那狭长深邃的眼眸,长臂一缩,突然在玉清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然后轻快的笑了:“爱妃,昨晚在本王怀里睡的好吗?”丝毫不顾及帐外的女子。
玉清反而有些羞涩,她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坐起身子,揽衣走出帐外。
皇甫律则是用手撑着头,静静看着。
“王爷……”冷香再叫一声。
男人看过去,利眼一闪,有了注意。
“过来吧。”遂坐起身子,伸展有力的双臂。
冷香走过去,轻轻为他解开身上的绷带。
玉清则是走到了铜镜前,妆台上摆了几瓶香露,一盒胭脂,一个饰盒,一把象牙梳,久无动过的痕迹,却丝毫不见灰尘。
再见镜匣旁,居然有一瓶暗红焦尾。
这里,明显有女子住过。
女子?
玉清心中一涩,这里既然是皇甫律以前的寝宫,那定是他和孟素月的天地。
他是不是每夜也这样将孟素月搂在怀里?
是不是夜夜和孟素月在这张榻上缠绵?
想到这里,她的胸口突然涌上一阵难受。她看向那大床,见得蓝衣女子正倾身为皇甫律缠绕绷带,男人伸展着臂膀,那模样似乎是要将女子搂进怀里。两个人,几乎就要贴在了一起。
玉清心中“咯噔”一声,一角有了塌陷。
侧过,看向铜镜,她为自己的心思感到些许惊慌。
男人看过来,眼里有了戏谑。
猿臂一伸,他陡然一把将为他系绷带的蓝衣女子拉入怀中,满意的看到镜前女子在听到那声娇呼后身子明显已震。
他挑眉看向怀里挣扎的蓝衣女子,长指游移向女子的玉颈,看似抚摩,实则让女子冷到心底。他用眼神问她:“你到底是谁?”
冷香停止挣扎,将身子躺在男人的腿上,道:“王爷,您的伤口又渗出血了,快让奴婢为您清理。”
男人抚着她的细颈,冷道:“不必。”却是冷眼突然邪魅起来,“皇弟派了如此天香国色女子来服侍本王,本王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呀……”那长指游移着,分明没有一丝温度。
玉清听到这里,已是怒意泉涌,她“霍”的一声站起身子,打断了帐内男女的情意绵绵。她冷道:“臣妾这就不打扰王爷了。”遂冷冷的看一眼帐内,匆匆退出房间。
出了房间,她无力撑住廊柱,陡觉胸口撕心裂肺的痛起来,一时不能呼吸,只能虚弱喘着气。
脑海里却是不停闪现帐内的情景,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怎么可以?
“皇嫂,你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男子的惊叫声,顷刻便见一身明黄的皇甫泽走上前来,看着她,眼里有着担忧。
玉清转过身子,礼貌的福身:“臣妾叩见皇上。”却是身子陡然踉跄一下,小脸变的惨白。
“皇嫂……”皇甫泽惊叫,连忙扶住他的身子。“是不是噬心毒作了?四哥呢?
眼见玉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皇甫泽也顾不得礼节,遂意把抱起玉清,往房里而去。
见了室内的男女,他才明白一些事,自己的心也是闪过一些异样。
“四哥,皇嫂的毒作了。”他将女子放在床上,然后静静看一眼旁边的冷香,而蓝衣女子则是躲闪着他的目光。
“跟朕出来。”遂看一眼帐内,走出门外。
冷香跟上去。
“你喜欢四哥?”他在回廊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一排雪梨。
蓝衣女子垂着手,没有回答他。
他终于转过身子,眼里掩不住的怒色:“你是最得朕信任的女子,所以朕才放心许你来照顾四哥。想不到你居然想勾引四哥!”
女子终于抬起来,她看着面前的男子,眼里丝毫没了宫女的卑微,她冷道:“冷香从不曾想过勾引任何人,只是想做好本份。”
皇甫泽大怒:“也包括侍寝吗?”
冷香脸色冷了几分:“在皇上眼中。冷香是如此轻浮女子?”
皇甫泽没再言语,他深深看蓝衣女子一眼,拂袖离去。
冷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幽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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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皇甫律为玉清轻轻渡着气。
玉清则是挣扎着不让他碰触,却仍是让他霸道的禁锢住身子。
他压住她的腿,吼道:“你宁可不要命,也不肯让我碰你一分?”
玉清咬唇,玉指抓破身下的锦帛,终是吐出一句:“你这样做,对不起素月。”
男人沉默下来,那禁锢住玉清的力道却没有减轻一分,他从后抱着她,半天的静默,而后抚上她的胸口,轻轻的叹气:“这里,还痛的厉害吗?”
玉清赌气不理他。
皇甫律轻笑一声,突然放开她的身子,穿衣下榻来。
“既然有力气跟本王生气,那就表示没有痛的那般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