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律这才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连忙解开她的穴道,搂着她的身子,对门外的随从急吼:“快请太医,快!”然后搂紧她的身子,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印下细碎的吻,“玉清,是心口痛吗?”
“恩。”红萼虚弱的点头,这是她一次在皇甫律面前乖巧下来。
皇甫律吻着她的丝,更加搂紧她。
不久,太医就被请了来。
进门来的太医是颜云齐,他一脸急色,已是顾不得对皇甫律请安,他立即自袖里取出一个玉瓶,倒了一粒墨丸喂进红萼的嘴里,正要为女子抚平胸口的气息,皇甫律一把抓住他的手,冷道:“她是本王的爱妃,不得轻薄她。”
颜云齐放下手掌,淡道:“红萼美人现在是圣上的人,并不是四王爷的王妃。”
皇甫律俊脸铁青,他剑眉挑动,一双利眸高深莫测的看着这个青松般的男子,心口有着丝丝酸意。
这时榻上的红萼已顺了气,她坐起身子,对皇甫律冷道:“四王爷大庭广众之下将红萼掠来实在是有欠妥当,红萼现在必须回去圣上身边。”说着,已是兀自下榻来,脚上的铃铛清脆作响,撩人心怀。
皇甫律搂紧她的细腰,用自己的狐裘裹住她稍显裸露的身子,怒吼:“不准去!你是本王的女人,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袒露你的美。”
红萼冷笑:“四王爷真爱说笑,红萼身为圣上的舞姬,何时成了四王爷的人?”说着腕上稍使内力,挣脱皇甫律对她的箝制。
“玉清!”皇甫律大怒,就要上前拦住她的身子。
红萼运功轻移,躲过他,然后道:“红萼是圣上的人,再这般纠缠下去,如果圣上追究起来,红萼可担当不起。”
皇甫律冷冷看着这个再三躲避他的女子,心口终于有了痛:“玉清,你果真不肯原谅我!”
红萼静静看他一眼,淡道:“四王爷言重了,既然红萼不是四王爷的那位故人,自也受不起这句话。红萼告辞!”稍稍福身,她快往门口去,而一直没出声的颜云齐跟在她身后,两人一道走出云轩宫。
皇甫律冷眼看着,身侧的掌逐渐握成拳。
雪夜,寒风呼啸。
孤鹜居内并没有燃暖炉,只是一如既往的燃着龙涎香
,一室清香,一室清冷。
男子穿着白色中衣躺在睡榻上,星眸微阖,剑眉平展,一张好看的薄唇轻轻抿起,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此时已不复白日的冰冷,有着柔和。
纱帐飘到,男子微阖的星眸陡然睁开,然后警觉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果真是有脚步声的,很轻很碎的步子,渐渐往此而来,似乎带着些许紧张。
皇甫律剑眉蹙起,利眸里的寒光消淡些。
来者,并没有内力。
于是他坐起身子,在帐内静静等着这个人的到来。
不久,门便被人从外轻轻推了开。
皇甫律利眼眯起,却不动声色。
等来人走近纱帐,皇甫律便立即闻得一阵熟悉的香气。
凝情露?
他大掌一撩,把纱帐外的人儿吓了一大跳。
“素月,如此夜深,你怎么来了?”他沉声问着帐外的女子。
只见素月散着青丝,一件素色坎肩裹着只着单衣的身子,站在帐外瑟瑟抖。
她道:“律,我来这,是想和你一起睡。”嗓音里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皇甫律眸子一沉,正要拒绝,却听素月再道:“我是你的正妃,你却在我出现之日起,从未碰过我。是不是因为我太冷清,所以你不再喜欢我?”她眼含泪水,语带哽咽:“律,我现在想和你好好的过,我想做你真真正正的妻子……”
“素月。”皇甫律冷硬的心房陡然充满愧疚:“素月我……”他如何能告诉她,他现在日里夜里想着的只有玉清的身影。如何能告诉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从玉清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只有玉清。
爱太重,只会成为负累。
于是他道:“素月,你听我说,我现在能给你名分,好好照顾你,但我不能碰你,碰你就是害了你,你明白吗?”
素月的眼泪流下来,滴滴滚落,她抱住皇甫律伟岸的身子,伤心哽咽:“律,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你一直喜欢我用凝情露的,喜欢我散着的摸样……”
皇甫律任素月抱着他,心里沉重万分。
素月抬起泪颜:“律,你现在一点都不爱我了吗?哪怕是 一点点。”
皇甫律看着她的泪水,薄唇痛苦的轻吐:“对不起素月,我现在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当我的正妃,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律……”素月躺在他的怀里,泪流满面。她哽咽着,伤心着,突然捂住肚子,泪颜大变:“律,我的肚子好痛!”即刻整张小脸血色尽失。